2025年10月16日 星期四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16)-透篇

 俊夫篇中揭示了隱藏通道透篇中提出了鑰匙之謎,而啓子篇中解開了鑰匙之謎發現了共犯。 至此,推理所需的材料已經全部集齊


(從透篇的 *1 地點重新開始。開始思考的不是啓子的鑰匙,而是真正的大師鑰匙)

那麼,可以進入管理人室的真正的大師鑰匙在誰手上呢? ……是犯人

犯人拿到了大師鑰匙,然後將「MASTER」的標籤換到另一把房間鑰匙上,並掛在管理人室裡。那另一把房間鑰匙,不用說,就是犯人自己房間的鑰匙。 因為除了住宿房間之外的鑰匙都已經收起來了,能用來替換的只有住宿房間的鑰匙。 這樣一來,犯人就能自由使用真正的大師鑰匙。 當然,貼著「MASTER」標籤的鑰匙是打不開管理人室的。

那麼,那把貼著「MASTER」標籤的鑰匙是哪個房間的鑰匙? 而在啓子拿到它之前,有機會進行標籤的替換呢……?

「對了。我明白了。犯人是……(輸入名字)

是春子小姐。 因為發生了對她不利的事情,她作為權宜之計,使用了某個大膽的詭計來矇騙所有人。 她將某個東西,偽裝成了另一個東西。透雖然親眼目睹了這個詭計的場景,卻因為一個微小的偽裝而沒有察覺。 春子進行偽裝的對象是……。 (輸入詭計。房間、2 號室、3 號室中任選一個)

是房間。

拼圖的碎片完美地嵌合了。這就能解釋管理人室的事情,以及啓子用那把偽大師鑰匙也能進出自己房間的原因。

由於真理和俊夫開始對一把打不開管理人室的鑰匙產生疑慮,透提議大家驗證這把大師鑰匙是否為真。 啓子將鑰匙託付給春子,春子打開了啓子的房間和隔壁的房間,這證明了透的推理是正確的

啓子拿的不是大師鑰匙,而是犯人拿著真正的大師鑰匙

透將這點說出來後,美樹本略顯興奮地探出身子,追問「這是什麼意思?」 與此相反,透的心情卻漸漸沉重,他開口說:「我沒想到,啓子的房間有兩個。」 就在那一瞬間,透沒有錯過春子那驚訝的表情

俊夫不悅地問:「兩個房間是什麼意思?」透開始解釋: 「啓子弄丟的鑰匙和掛在管理人室的鑰匙,不可能是同一把。但她在拿到這把鑰匙後,仍舊能進出自己的房間。如果這個前提沒錯,答案只有一個。」 「啓子的房間,在鑰匙丟失的前後,被替換了。」

只有春子沒有感到驚訝,她只是半認命地凝視著透,讀不出任何情感。

真理問:「替換?」透繼續說道:「啓子原本的房間是 2 號室,那麼現在她的房間很可能是 3 號室。」 「因為有空房間貼著紙條,而且走廊呈彎曲狀,房間一排排地並列著,所以錯開一間是很難察覺的。3 號室原本是春子的房間,這意味著她現在住的是 4 號室。」

所有人一下子回頭看春子,但春子依舊只是默默地凝視著透。 俊夫看著春子和透,問:「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做這麼複雜的事?難道是……」

透進一步解釋:「啓子弄丟鑰匙是犯人的失算。而且,香山把貼著『MASTER』標籤的鑰匙交給了啓子,這讓犯人慌了手腳。因為犯人已經事先替換了大師鑰匙。」 「如果被替換的大師鑰匙無法打開啓子的房間,那它不是大師鑰匙的事就會立刻曝光。這樣一來,大家就會追問真鑰匙去哪了,犯人的計畫就會泡湯。」 「唯一能提前阻止這件事的方法,就是將啓子的房間和 2 號室的牌子,搬到能與被替換的鑰匙相符的房間去。也就是3 號室。」

美樹本此時提出了疑問:「如果貼有『MASTER』標籤的鑰匙是 3 號室的鑰匙,那為什麼剛才能打開隔壁的房間呢?」

「我來解釋,」透向春子借了啓子的鑰匙。春子面無表情地回望透,但終究像是認命般,將鑰匙遞給了他。

透將借來的鑰匙和自己的鑰匙疊在手心裡,舉到胸前,讓大家都能看到。 「像這樣,將『MASTER』的標籤露在手外面,假裝使用這把鑰匙,但實際上是用藏在手中的真正的大師鑰匙來開鎖。」

俊夫像被人掐住了喉嚨般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怯生生地問: 「……那……難道你懷疑春子小姐……?」 「是的。我想殺害香山先生的人,就是春子小姐。——對嗎,春子小姐?」

透艱難地說出這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春子身上。春子若無其事地一一迴避了這些目光,但緩慢地巡視一圈後,她嘆息般地笑了出來。 「果然還是不行啊。或許,當啓子丟了鑰匙的時候,我就應該中止了。」

「請告訴我這是謊言!」真理臉色蒼白地尖叫道。 春子帶著歉意看向真理,說:「透說的完全正確。」

為什麼春子要殺害香山?這一點連透也無法理解。 兩人的關係看起來並不差。如果不知道他們已經離婚,可能還會以為他們是普通的夫妻。 「那到底為什麼?」

春子說:「歸根結底是錢。」她說聽到這裡有鉅額的財寶後,心動了。 為了不知是否存在的財寶,她試圖殺害香山,不,是館內所有人—— 「這就是春子的真面目嗎?這個人真的能做出這種事嗎?」

儘管是自己推理出來的,透還是無法相信

這時俊夫插話了。俊夫說,當他因為香山沒有回應而返回二樓時,春子就在二樓。 「殺了香山之後,她是什麼時候、怎麼上到二樓的?」

春子回答:「正常上來的。」透覺得這很奇怪。香山和透一起從地下回來,香山回自己的房間,透上二樓。啓子在二樓大廳,透在那裡待了一會兒,然後去了儲藏室前,春子就在那裡。從那之後直到發現香山屍體,透一直和春子待在一起。 「那春子到底是什麼時候超過透、從一樓到儲藏室前方的?」 「果然還是哪裡不對勁。春子會不會不是犯人……?」

春子說:「夠了,請叫警察吧,我不會做無謂的反抗。」她似乎隱藏了什麼。難道她是為了包庇某人而說謊

這時,俊夫開口了:「其實有辦法可以上到儲藏室。」那個房間有窗戶。例如,她可以事先從窗戶垂下繩子,殺害香山後從玄關出來,攀爬上去。 「她這麼做,是不是為了故意讓某人看到她的身影,以便製造不在場證明?」 透問春子:「你真的做了這種事嗎?」但春子決定保持沉默,之後對任何問題都沒有再回答

透等人登上了從本土開來的警船,離開了三日月島。被逮捕的春子被送上法庭,儘管有幾個疑點沒有消除,但由於她本人認罪,這些都被視為不重要的細節

我(透)再也沒有去過『雪坡』,也和真理疏遠了。 「我一定是在哪裡弄錯了……」我無法擺脫這種想法,日復一日地生活著。 我應該沒有錯。 我這樣不斷地告訴自己。

                

      No.19 不言不語的嫌疑犯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15)-啓子篇

 突然,可奈子抱著頭尖叫:「這個島被詛咒了!」 啓子看著這兩個人,心想:「如果可奈子說的是真的,那所有人都被詛咒了嗎?」

美樹本說:「這個島或這棟館,或許有吸引不祥之物的力量。」他認為,預言的自我實現、對香山的不信任、對去年事件的罪惡感……這些可能是事件的根源。 俊夫憤怒地反駁,但美樹本用冷酷的語氣對他說:「身為みどり的丈夫的你,如果一次都沒有後悔過自己本來可以拯救所有人,那就說明你根本沒有想像力。」

「你說話的方式太過分了!」真理少見地大喊。就在下一瞬間:俊夫衝上前,一拳打在美樹本的臉上。可奈子發出尖叫。俊夫的拳頭緊接著揮出。 美樹本輕易地避開了這記大開大合的拳頭,靈巧地閃身鑽進了俊夫的懷裡。一記重擊打在腹部。

「你沒事吧?」真理跑到俊夫身邊。可奈子則緊緊抱住美樹本,輪流看著美樹本臉上的傷口和抱著肚子蹲在地上的俊夫。俊夫的嗚咽,恐怕不只是因為疼痛。 美樹本輕描淡寫地說:「這多少能當作一劑良藥吧。」他帶著用手捂著嘴,說「好噁心」的可奈子回房間去了。這是對女孩子來說過於衝擊的場面。

啓子心想:「這或許是一個機會。」可奈子在這個異常狀況下,正逐漸回到過去那種不穩定的精神狀態。只要再推一把,就能徹底擊碎她的心。 這樣一來,如果美樹本對精神失常的可奈子徹底死心,那時她就能毫無顧忌地告白了——

在啓子思考的期間,剩下的人似乎決定退避到會客室。啓子也暫時同意了。 春子和真理去泡紅茶,只剩下她和透兩人。 她不經意地說出美樹本是不是有練格鬥技時,又隨口提到了拳擊,但下一秒她就慌張地捂住了嘴。 因為透用閃閃發光、充滿好奇的眼神看著她。透的直覺很敏銳,又愛追根究底,如果被他胡亂插手,她接下來的行動可能會變得困難。

透觀察著驚慌失措的啓子,思考了一會兒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可能得出了結論:「親友可奈子的交往對象,啓子也喜歡上了。看到兩人親密的樣子,一定很痛苦吧。」

啓子站起來說要去看看可奈子。她既不想被問及私事,又很在意那兩人的情況。 她上到二樓,敲了可奈子的房門。美樹本出來了,啓子告訴他想和可奈子說話。 隔了一會兒,可奈子讓美樹本出去。美樹本說「我就在大廳」,然後離開了房間。 「成功將美樹本和可奈子分開了,到這一步很順利。」

「雖然是這種時候,但我想把我們之間的事說清楚。」聽到這句話,可奈子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她大概是想,既然啓子緊抓不放,不如就在這裡徹底做個了斷。 可奈子說,她沒有將啓子的事情告訴美樹本。美樹本之所以避開啓子,是因為他知道可奈子不喜歡啓子

啓子心想:「可奈子認為是美樹本拆散了我們的友情,這也沒辦法。」但是,在美樹本出現之前,她們的友情就已經結束了。啓子來這裡是想把這件事告訴美樹本,並讓他接受自己的心意

當她說打算將以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美樹本時,可奈子尖叫著:「不要!」 「這是我第一次擁有這樣幸福的時光,請不要奪走。」

可奈子眼中含著大顆的淚水。啓子知道,她要做的事會對美樹本和可奈子的關係帶來一些變化,會奪走可奈子的幸福時光。但是…… 啓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她努力表現得輕鬆、灑脫,接著說:「既然可奈子這麼想,我就放棄。」 經過思考,啓子給出了讓可奈子最滿意的答案。……可奈子睜大了眼睛看著啓子。

「……因為,可奈子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啊。」

啓子注意到晚餐的托盤紋絲未動。 「——妳一定要吃點東西,不然我要吃掉它囉。」 「——可以啊,妳吃吧。」 「——絕對不行。妳想讓我再胖下去嗎?」

啓子嘟起嘴,可奈子帶著淚痕的臉左右搖擺,發出咯咯的笑聲

啓子說:「至少要喝點水,這是最低要求。」然後背對著可奈子,握住了門把。 「——我們以後也要做好朋友,好嗎?」 「——……嗯。當然。」 「——……太好了。」 「——……謝謝妳,啓子。」

啓子走出房間,快步走向大廳

一回到自己的房間,一股巨大的疲憊感湧上來,她像倒塌一樣躺在床上。 她把臉埋在枕頭裡,任憑湧上來的情緒喃喃自語: 「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好了。這樣是最好的。因為我沒有做錯。」

聽到敲門聲後,透在走廊上呼喚她的聲音傳來。她出來一看,透和真理臉色發青地站著。 「美樹本,被殺了。」 聽到這句話,啓子靠在門框上支撐身體。 「美樹本先生……被殺了。」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電視裡的台詞

她朝食堂裡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可奈子緊緊依偎在美樹本遺體上的景象。 那畫面不知為何非常美麗,甚至像是一幅中世紀的宗教畫

「啊,可奈子,可憐的可奈子……」 啓子決定讓她靜靜地待著,自己站在稍遠處默默守護可奈子。

春子將可奈子從美樹本身上拉開,大家正準備走出食堂。然而,俊夫制止了大家。 「原本應該在二樓的美樹本在這裡,這很奇怪。一定有解開謎團的線索。」

俊夫想起在儲藏室前聞到線香的味道,又想起一年前事件中消失的照片和迷你車,從而推斷出暖爐裡有通往儲藏室的秘密通道。 突然,可奈子拿著撥火棒開始敲打暖爐深處的牆壁,然後趴在地上將頭伸進暖爐裡。 啓子試圖阻止,但發現了秘密通道入口的可奈子想要鑽進去,大家連忙一起將她拉了出來

俊夫暫時離開食堂後,回來發現犯人已經逃走了。但透卻讓所有人拿出鑰匙,然後說:「我們當中有共犯。」如果犯人將香山房間上鎖,就應該有一把犯人的鑰匙,但這裡所有的鑰匙都齊全。這說明鑰匙的數量不夠。 備用鑰匙的說法立刻被否定了。結論是:這裡有人借鑰匙給犯人,然後又收了回來,他是共犯

透正準備指名道姓時,俊夫插話了。 他提出,啓子說丟了鑰匙是謊言,啓子同時擁有大師鑰匙和 2 號室的鑰匙。 管理人室的鎖開不了,是因為犯人更換了兩把鑰匙的標籤,而之後在驗證時又換了回來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我會被當成犯人的。」她必須證明自己不是犯人……。

啓子之所以被懷疑,首先就是因為弄丟了 2 號室的鑰匙。

她必須從這一點開始,依序思考,提出一個能讓所有人都信服的答案。

  • 啓子弄丟了 2 號室的鑰匙。 這是事實。

  • 她拿到了大師鑰匙。 但打不開管理人室。

  • 那它真的是大師鑰匙嗎?

  • 那它是哪把鑰匙?

  • 既然能開 2 號室,那就是 2 號室的嗎?那隔壁的房間能開,是不是因為鎖孔壞了?

  • 那最初的那把鑰匙又是什麼?它也能打開 2 號室。

  • 誰拿著大師鑰匙?

  • 是犯人。 犯人事先將自己房間的鑰匙和大師鑰匙的標籤互換,然後掛在管理人室裡。

  • 也就是說,啓子拿到的是貼著「MASTER」標籤的犯人房間的鑰匙**。

啓子將這個想法告訴了大家。俊夫說對了,但只對了一半。

犯人沒有將 2 號室的鑰匙和大師鑰匙互換,而是將自己房間的鑰匙和它們互換了。

在場所有人都困惑地眨著眼睛。

俊夫提出了疑問:「如果妳拿的是被互換的犯人房間的鑰匙,那犯人就進不了自己的房間了。難道犯人是用這把鑰匙進出自己的房間,而我們卻沒發現嗎?」

「沒錯,就是這樣!」啓子說。 被互換的不只是鑰匙。啓子的房間也被互換了。

那個犯人就是……(輸入名字)

……春子。 只有春子沒有感到驚訝。她帶著半認命的表情回望啓子。

啓子鑰匙的遺失是犯人的一個失算。由於大師鑰匙已經和 3 號室的鑰匙互換了,香山將貼有「MASTER」標籤的鑰匙交給啓子時,犯人慌了,於是將 3 號室偽裝成了 2 號室。

啓子現在所在的房間其實是 3 號室。房間排列相同,而且走廊呈彎曲狀,所以啓子沒有注意到。

(參見透篇中,春子從儲藏室前離開時回頭的場景。站在原地回頭看,有兩扇貼了紙條的房門(一扇是儲藏室)。其中一扇是 1 號室,所以啓子駐足的地方是 2 號室前,但這裡也貼著紙條。)

(此外,最先對啓子持有大師鑰匙提出異議的就是春子。)

那麼,在鑰匙驗證時,為什麼啓子的鑰匙可以打開 2 號室和 3 號室(實際上是 3 號室和 4 號室)呢?

答案很簡單。春子將啓子的鑰匙和大師鑰匙疊在一起,藏在手心裡。她讓「MASTER」的標籤露在外面,假裝在使用啓子的鑰匙,但實際上是用藏在手中的真正的大師鑰匙開鎖。

春子嘆息似地笑了出來。

「或許,當啓子丟了鑰匙的時候,我就應該中止一切了。」

可奈子問春子是否殺了美樹本,春子回答:「連美樹本也是,香山也是,我根本沒有打算殺他們。」

臉色蒼白的真理問:「為什麼?」春子卻說:「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只有我一個人成功殺了他們。」

俊夫提高聲音,問:「那個穿外套的男人是誰?請告訴我們真相!」

但春子只是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說:「殺害香山他們的人是我。」

「沒關係的。我會把一切都說出來,打算贖罪。從一開始,我就應該這麼做。從一開始——」

啓子等人登上了從本土開來的警船,離開了三日月島。

被逮捕的春子,以及香山和美樹本的遺體被送上了另一艘船返回本土。

啓子依偎在嚇得說不出話的可奈子身旁,茫然地望著漸行漸遠的島嶼。

……又被捲入了痛苦的事件中……。

「我們還能回到原來的日常生活嗎……」

雖然感受著和一年前離開島嶼時同樣的不安,但我(啓子)仍舊——

我會和可奈子兩個人,互相扶持地活下去。

從今以後,永遠如此。

她這樣在心底發誓。

                

          No.77 回到原來的日常生活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14)-啓子篇

 當真理反對主張調查館內的俊夫時,美樹本從二樓下來了。 「可奈子看似大膽,但其實膽子很小,想起去年的事就受不了了,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啓子朝美樹本看去,美樹本朝著只有啓子能看到的幅度輕輕點了點頭。 「這是在說『可奈子交給我吧』的意思嗎?」啓子為自己沒有人這樣關心而感到寂寞。

由於在前往香山房間之前是啓子,之後是美樹本,兩人一直待在二樓大廳,所以大家得出犯人就在一樓的結論。俊夫這才說起,在前往香山房間時,他看到一個人影走向反方向的西側走廊。他說那人影簡直就像《鐮鼬之夜》裡的田中

為了保險起見,三個男人前往一樓搜索。留在玄關前的女性們,靜靜地等待他們回來。

啓子一邊模糊地想著「接下來會怎麼樣呢」,一邊把手放在玄關門上,手心傳來柔軟的觸感。 她輕輕挪開手……啓子發出了幾乎要撕裂喉嚨的尖叫。 「不行!爬蟲類不行!」對啓子來說,眼前的壁虎比犯人還要令人生厭。

聽到啓子的尖叫聲趕回來的三個男人告訴她,他們在西側一無所獲,並提議他們會繼續去東側調查,而女性們則集中到會客室去

美樹本希望勸說可奈子,但他將這個任務交給了真理,而不是啓子。啓子心想:「我知道美樹本在避開我,而且可奈子跟真理說話也比較輕鬆,這很自然。」

真理上二樓後,啓子帶著春子先前往會客室。 「一定有什麼誤會,」春子疲憊不堪地說。看來她果然愛著香山。即使對方跟別人在一起,她也無法放下自己的感情。她來這個島,或許也是抱著復合的希望。 「那她跟我一樣。」但是,連這樣的春子,也無法預料到現在發生的事……。 啓子鼓勵春子:「大家一定會抓到犯人的,美樹本還練過拳擊呢。」

過了一會兒,真理帶著可奈子回來了。啓子戰戰兢兢地問她身體好點沒有,可奈子回答:「剛才心情不好,對不起。」雖然她眼神閃躲,但可能是反省自己剛才太過冷漠了。

可奈子低聲說:「感覺就像回到了一年前一樣。」所有人都面帶不安,互相對視。 除了春子以外,所有人都經歷了那場慘劇。這不是短短一年就能忘記的事。 「事件或許不會只有一件就結束……」

可奈子沉重地說:「這個島被詛咒了。」來這裡的人都會不幸。即使離開了島也不行。 「本來以為香山說要供養,詛咒就能解開,但還是不行。已經結束了......」 啓子心想:「又開始了。」這一年來,啓子一直努力讓可奈子遠離這些奇怪的妄想

去年的事件發生後不到一個月,可奈子就向公司遞交了辭呈。 辭職前的可奈子精神有點衰弱,無法正常工作,所以這是遲早的事。 同事們雖然惋惜可奈子辭職,但他們到最後也沒意識到,是他們自己將可奈子逼到精神崩潰的。可奈子作為殺人事件的倖存者,遭受著好奇的目光。甚至與可奈子無關、完全不同部門的人,都會在午休時間跑來指指點點。還有無數不經意間的冷酷言語。 「你害怕嗎?」「你竟然能活下來。」「殺人犯是什麼樣的人?」「嘿,你看到屍體了嗎?」...... 在早會、午休、工作時間、酒會,換了地點換了人,同樣的話題不斷重複。 啓子原本就人緣不好,不愛交際,所以幾乎沒有受到困擾,但可奈子就不同了……。 這是她一刻都不想回憶起的事件,但周遭的人卻不允許。可奈子漸漸足不出戶,最後辭了工作,像變了個人似的,穿著邋遢大白天就開始喝酒。 連附近的居民也投來好奇和不經意的目光,更增添了對她自暴自棄生活的誹謗。 連她的父母和親戚,似乎也是一樣。可奈子的容身之處越來越少

……這就是可奈子的「詛咒」

她拋棄了一切,只帶著卡片恍惚地走上街頭。為了切斷一切。然後,她遇到了美樹本。 和美樹本在一起,可奈子感到自己的靈魂從詛咒中解放出來。正因為她覺得美樹本會保護她,她才鼓起勇氣再次來到這個島

這時,三個男人調查結束後回來了。 他們報告說:「沒看到任何人,也沒人能逃出去。」真理問道:「既然犯人逃不出去,找不到他,那他是否還在館內的某處?」透似乎想說什麼,但顧及到美樹本的視線而吞吞吐吐

「會不會是我們其中的某個人殺了他……」 啓子這麼一說,所有人臉色一變,感到震驚。 俊夫向啓子確認她是否真的一直待在二樓大廳,然後斷言犯人不可能在他們當中

「在透離開到俊夫進來找我的短暫時間裡,所有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但美樹本開口說:「如果是透和俊夫的話。」由於鑰匙的問題,不能斷定他們就是犯人,但不能證明他們有不在場證明。畢竟,只要密室之謎解不開,證明不在場證明也是徒勞。

美樹本認為「畢竟是意外或自殺吧」,透卻正要反駁又支吾起來,啓子覺得透顯然隱瞞了什麼。她正想追問,但透先開口了。 「香山是在房間外被打了,然後逃進房間鎖了門。如果他在之後氣絕身亡,密室之謎就能解開。至於凶器菸灰缸落在香山身旁,是因為犯人關門前一瞬間扔進去的。」 啓子簡直要笑出來了:「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俊夫也一一反駁。 聽到俊夫說「還有那個(鑰匙)的事情」,透似乎被說服了。啓子對俊夫的話很在意,但決定保持沉默。

俊夫瞥了一眼啓子,喃喃道:「只要大師鑰匙能打開那扇門,就根本不是什麼謎團了。」 啓子瞪了回去:「你這是什麼意思?」 俊夫輕描淡寫地回答:「很簡單,大師鑰匙的持有者就是犯人。」啓子對俊夫感到無比憤怒

啓子反駁:「俊夫、透、春子,你們都確認過我的鑰匙打不開那裡不是嗎?」她向春子尋求同意,但春子因為香山的事心神不寧,只給了敷衍的回覆。 真理疑惑地說:「如果大師鑰匙打不開某些鎖,還能叫大師鑰匙嗎?」 俊夫聽了又提出異議,啓子將鑰匙推了出去:「懷疑的話,你就去查!」 俊夫查看了鑰匙,確認沒有任何機關後,默默地還給了啓子。他似乎終於信服了。 接著,透提議:「不如我們用啓子的鑰匙試試能不能打開啓子自己的房間。」

啓子雖然不滿「為什麼非得做到這一步」,但還是和大家一起走向自己的房門前。 當她準備開鎖時,俊夫建議:「換個人來試試。」啓子心想「再被懷疑下去只會更火大」,於是將鑰匙交給春子,讓她來開門。眾人屏息凝視,鑰匙順利打開了

啓子瞪著透他們問:「這樣可以了吧?」但俊夫又開口說:「還沒完。」 「要證明它是大師鑰匙,還需要打開另一間房間的門。比如,隔壁的房間。」

如果這次打不開,啓子就真的會被懷疑。聽到這話,春子回了一句「沒問題」。 她稍微摸索了一下,將鑰匙插進隔壁房間的鎖孔。鎖發出解開的聲音,春子小心翼翼地掀開了門,注意不要讓門上的貼紙脫落。

(*4)

俊夫承認那把鑰匙是大師鑰匙,但他說:「大師鑰匙本來就可疑,現在不過是和大家一樣可疑罷了。」啓子心想,這個人像蛇一樣陰魂不散地糾纏不清,真令人討厭。 真理說犯人是不是已經逃走了。但如果犯人能逃走,他們自己也應該能逃走。 就在這時,俊夫說犯人只可能還在館內,並從口袋裡掏出了某個東西。 「出來了。」啓子立刻就明白了。這就是剛才透一直隱瞞的東西。 美樹本嘆了口氣,有些尷尬地看向可奈子。他一定是為了顧慮可奈子,才讓透和俊夫不要說出去

「他真的那麼在乎可奈子嗎?我的感受,他一定完全不知道吧。」 美樹本似乎在向大家解釋,但啓子心不在焉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13)-啓子篇

 啓子心想「現在不說更待何時」,於是打斷了談話,提出了自己弄丟鑰匙的事。 沒有備用鑰匙,也不能換房間。這樣一來,就只能將大師鑰匙借給啓子。 「這不是……機會嗎?」她幾乎要忍不住偷笑起來。 「——當然,我不會做那種蠢事。」

春子詢問每個人的希望,準備餐後茶。香山請她泡了夏美喜歡的洋甘菊茶,並將夏美的照片和香爐並排放在茶旁邊。 這一幕讓啓子一瞬間聯想到去年看到河村亞希遺照時的景象,感到毛骨悚然,但香山卻笑著。他似乎沒有注意到。

大家輪流起身,向夏美的遺照上香。食堂裡迴盪著香山的激情歌聲。 「我就是香山!男人的大往生!!」 「我這公司是實力主義啦」 「所以啦,什麼不景氣根本不痛不癢啦」 「但是啊,夏美......我啊,我啊,其實很寂寞啊。」

啓子到這裡就不再認真聽了。 歌名用自己的名字,真像是香山的作風,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這種絕稱不上莊嚴的氣氛中,上香儀式順利結束。

啓子很慶幸飯後的收拾工作順利地交給了透。以她現在的狀態,很可能會再受傷或打破盤子。而且,她盡可能不想和任何人待在一起

她來到管理人室,按照香山的指示,拿起了寫著「MASTER」的鑰匙。 在向香山打聲招呼準備離開時,她的目光停留在祭壇上的夏美照片,於是她也雙手合十致意。 她接過香山要給透的口信後走出管理人室,正好碰見拿著素麵托盤的春子。 雖然她應該已經吃飽了,但看到素麵又想吃了。 春子說她給可奈子準備了清淡的食物,問啓子願不願意送過去。啓子猶豫了一下。 但她沒有特別的理由拒絕,反而覺得身為朋友的她送過去是理所當然的

爬樓梯時,她想著香山和夏美的事。雖然春子有點可憐,但香山愛的終究是夏美。即使夏美去世,這份愛也沒有改變吧。重要的東西,往往是在失去後才更懂得它的價值——或許就是這麼回事。 得知美樹本和可奈子開始同居時,啓子感覺自己失去了一切。她同時失去了愛情和友情。啓子也和香山、俊夫一樣,是失去了無可替代之物的同伴......。 這樣一想,她稍微鼓起了勇氣。啓子還有機會。**首先要見到可奈子,傳達自己的心意。**無論前方等著她是怎樣的結局......。

上到二樓,正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啓子告訴他香山的口信,他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就走開了。

啓子來到可奈子的房門前,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敲了門。 從裡面傳來久違的、令人懷念的聲音。她報上名字後,隔了一段時間都沒有回覆。 她說自己是受春子所託送晚餐來,結果得到一句冷淡的回答:「之後再吃,放著就好。」 啓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靜靜地站著。為什麼會被這樣討厭? 明明是自己先動的手,但之後搖擺不定地走向美樹本的人,是可奈子才對。 她感到不甘心,眼淚奪眶而出

突然,眼前的門被打開了,可奈子板著臉,看了一眼托盤,不感興趣地伸出手。 啓子將托盤遞給可奈子,門立刻又被關上了。

——果然,要讓她理解,沒那麼容易

啓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又從包裡拿出零食開始吃。 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停止進食。自從那兩個人交往後,啓子的食慾就急劇地惡化。 以前即使吵架也能很快和好。就算說了很多次「絕交」,過一段時間也會恢復原狀。 她們總是兩個人在一起,在一起就很幸福。但那一切都像薄冰一樣脆弱。 即使身為閨蜜,啓子希望可奈子幸福,但同時,她卻無法舉雙手贊成那兩個人。

「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回過神來,零食袋已經空了。她伸手去拿下一包零食,開始了死胡同般的自問自答。 當她完全混亂,腦袋一片空白時,目光停在了枕邊的手機上。 「或許用郵件可以說出難以啟齒的話,也可能成為對話的契機。」 但是,沒有訊號。(發出「嘟」的聲音)

她躺在床上,茫然地望著天花板,聽到了有人走過走廊的腳步聲。 「會不會是可奈子……」她抱著一絲微弱的期望走出房間。

傳來敲門聲。春子站在隔壁房間門前。春子看到啓子,便問起了可奈子的情況。 啓子沒有力氣好好回答,隨意地敷衍過去,然後突然想起什麼,試探性地問:「我可以去你的房間玩嗎?」 然而,春子一瞬間露出了極度為難的表情。她以「行李還沒整理好」為由拒絕了,然後進房間鎖上了門

光是待在房間裡,不會有任何進展。啓子決定採取行動。這一次的對象是美樹本。 向美樹本告白,這是啓子需要最大勇氣的行為。 她不認為對方能理解她的這份心情,但她不想因為什麼都不說而後悔。 然而,美樹本以「正在保養攝影機」為由拒絕了啓子的來訪。即使她想堅持,美樹本還是說了句「也請考慮一下我的方便」後,關上了門。 「他一定知道我要說什麼,所以在警戒我吧。」

她突然想起那個夜晚,以狂亂的心情離開了房間。 「那時候我們兩個人明明那麼熾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樣下去,愛情和友情都不可能恢復原狀。 她心想「必須再動動腦筋」,但另一方面又感到**「算了,隨便了」的放棄**。她想乾脆回房間睡個大覺。對抗困擾她半年多的失眠症的安眠藥已經準備妥當。 「但是,我為什麼來這裡?可以一直逃避下去嗎?......當然不行。」

反正回房間也只會胡思亂想,她拿出塞在口袋裡的零食袋,決定四處走走冷靜思考。 來到二樓大廳,俊夫在那裡。如果長時間不和人說話,思緒會越來越陰暗。啓子決定和俊夫說話打發時間。兩人邊吃零食邊閒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這時,聽到樓梯傳來腳步聲,往那邊一看,上來了。

俊夫被問到香山的去向,他卻徑自下到了一樓。透則只顧著真理的事。 透走向真理的房間後,獨自一人留下的啓子坐在椅子上,看著三日月館的平面圖

透回到大廳時臉色陰沉,他瞥了一眼啓子,然後走向西側的走廊

過了一會兒,透帶著春子回來了。透是去見春子了嗎? 「難道透被真理甩了?所以想轉投春子的懷抱?」 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春子毫無顧忌地問她「要不要來點冰茶?」,讓她慌了手腳。 結果,她不小心說出了不相干的話

「我的鑰匙,是不是能開所有房間?」

春子一瞬間露出了令人恐懼的認真表情

然而,春子立刻恢復了一貫的平靜表情,回答說:「因為是大師鑰匙,所以應該是那樣沒錯。」

這時,俊夫從一樓上來了。香山不在。房間鎖著,也沒有回應。 所有人陷入短暫的沉默,臉上都浮現出不安的神色。 「不會吧……」

啓子喃喃自語,但卻強烈地感覺不祥的預感應驗了。香山可能真的死了……。 透這時想起啓子有大師鑰匙,提議用它來開門看看。 他認為,如果只是單純睡著了之類,沒發生什麼事,再鎖起來就好。俊夫也表示贊同。

四人急忙下到一樓,美樹本在二樓靜靜地看著他們。 在香山房門前,他們為了保險起見再次敲門呼喚,但果然沒有回應。

透將啓子遞來的大師鑰匙插進鎖孔,但不知為何轉不動。 「難道只有管理人室是連大師鑰匙也開不了的嗎?」 但是,她從沒聽說過這種事。如果真有這種事,原因又是什麼? 「難道這鑰匙根本就不是大師鑰匙?」但這樣一來,就無法解釋啓子能進入自己的房間了。啓子房間的鑰匙確實丟了,所以應該只有大師鑰匙能打開。

透阻止了想破門而入的俊夫,從儲藏室拿來了舊鶴嘴鋤交給俊夫。 俊夫朝門把手附近敲了兩三次,木板變得破爛,他將手伸進打開的洞裡,解開了門閂。俊夫和透推開門進入,啓子和春子也跟著進去。

透和俊夫同時拉開了紙門。啓子倒抽了一口氣,手上的零食掉到了地上。 香山橫臥在榻榻米上。從他稀疏的後腦勺流出暗紅色的液體

春子發出微弱的尖叫,透衝到香山身邊,搖晃他、對他喊話。沒有反應。香山死了。 「啊......」 「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啓子一邊看著香山的屍體,一邊以連自己都驚訝的冷靜思考著。 從現在到早上,時間一定會混亂地流逝,她來此的目的一定無法達成了。 這不是一個可以好好談判的狀況。她必須想出一個更有效、在這種混亂中也能行得通的辦法——

即使看到抱著香山屍體大哭大叫的春子,她也感覺不到太多真實感。就像在看電視劇一樣。

他們試圖報警,但如所料電話線被切斷了。俊夫決定去山丘上用手機,透則衝出房間去叫其他人。 啓子看到手電筒被丟在原地,心想俊夫不帶燈打算怎麼上山丘。

她帶著失魂落魄的春子來到大廳,正好透帶著真理等人下來。 俊夫告訴所有人玄關打不開,香山被某人殺害的事被所有人知曉。 可奈子已經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所有人合力推玄關,門也開不了,也無法從二樓逃走。 可奈子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接著衝上樓梯。美樹本也追了上去。 啓子也邁出一步想追上去,但被俊夫的怒吼聲嚇得停住了腳步。 雖然她心想「輪不到俊夫來指示我不要亂跑」,但他說的也確實有道理。 至少就算想從窗戶逃走,也必須待在這裡直到早上。 「這漫長的夜晚,我該怎麼度過呢?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12)-啓子篇

 (主人公選擇→啓子)

8月15日 17:50

三日月館的樣子和一年前毫無變化。站在玄關前,去年和可奈子兩人來到這裡的情景,彷彿昨日重現。不過,和去年不同,今年只有啓子一人。 那時候,她們還能是親密的好朋友。但發生了那種事之後—— 啓子想起自己一夜的錯誤傷害了朋友,咬緊了嘴唇。 「但是,我就是喜歡上了,也沒辦法。可奈子也應該理解戀愛的心情。」

從碼頭走到館內,她的腿發軟,喉嚨乾渴,全身疲憊不堪。 一進玄關,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吃點心,立刻拆開了口袋裡一小包零食的封口。 轉眼間吃完一整包,口渴難耐的啓子憑著記憶走向廚房

在廚房前方的房間門上,貼著一張紙條:「祈禱中!禁止入室,禁止敲門。」 聽到門後傳來的聲音偶爾走調、破音,啓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就在這時,有人叫住了啓子。 她回頭一看,春子正站在那裡,背後是閃閃發光的玫瑰背景。 明明已經是個相當年長的阿姨了,但春子看起來卻像不到三十歲。啓子投以羨慕的目光。 「神明做事也太不公平了。」

她從春子那裡拿了房間鑰匙,順便問了可奈子和美樹本的房間號碼。7 號室和 8 號室,即使忘記自己的房間號碼,也絕不能忘記這兩個。 特意來這個地方,就是為了見到那兩個人,好好傳達自己的心意。 春子讓她放下行李後就來幫忙準備晚餐,啓子只好先走向房間。 她這才想起自己忘了要水,也忘了問春子為什麼在這裡,但覺得無所謂了。

回到2號室放下行李後,啓子突然感到不安:「可奈子會不會不來了?」 發生那種事,可奈子和美樹本開始交往,兩人關係疏遠,而自己被排擠在外。 可奈子聽香山說她要來,會不會不肯在她面前露面? 「但是,如果美樹本來的話——」

胸口深處傳來一陣刺痛,啓子從包裡拿出了她最愛的那種零食。 撕開包裝,零食在下一秒就進了胃裡,疼痛稍稍減輕,但胃和心靈卻都沒有得到滿足。以前,不安和壓力都能靠吃零食平靜下來。 她那最厲特的精神安定劑似乎失去了效力。「我必須吃更多,更多。」 「厚厚的重皮起司披薩、大到快要溢出碗外的星鰻天丼、淋著多蜜醬汁的鬆軟雞蛋蛋包飯、黑豬里脊炸豬排套餐(米飯和高麗菜無限續加)、芡汁炒飯和小籠包。還有還有,帶骨牛小排、里脊肉、生拌牛肉和石鍋拌飯,以及千層酥、黑森林蛋糕、巧克力火鍋、藍莓塔、草莓大福和酒饅頭...」

...。

在如潮水般湧來的幻想中,她的意識短暫抽離,虛假的幸福感之後襲來的是劇烈的飢餓和絕望。 「真的必須吃點什麼了,」啓子兩手抓著零食,鎖上房門,正要走向廚房時,她狠狠地摔了一跤。她用雙手漂亮地接住了差點掉落的零食袋。

然而,到了廚房她也無法滿足飢餓。她忘了自己被交代要幫忙準備晚餐。 她最近太過心不在焉了。雖然她很清楚這不是飢餓造成的,但除了吃東西,她想不出其他方法來安撫自己浮躁的心情。可就算吃了,也無法滿足。

她將菜刀的刀刃對準南瓜,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它看起來很美味,卻又讓人憎恨。 突然,南瓜上疊映出了美樹本的臉(還附帶一個勝利 V 字手勢)。「真想一刀了結——」 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嚇了一跳

她回頭一看,是真理,背後是閃閃發光的背景(下面甚至還有個小天使)。 「男人們都會被這種外表騙倒,但啓子知道。」 (畫面往下滑動,下半部分是黑色背景,上面有小惡魔的尾巴,還有迷你透跌倒的圖案) 「她是玩弄男人後拋棄的魔性之女。透也真可憐。」

一邊聽著春子和真理的對話,啓子逐漸陷入負面思考。回過神來,她已經將切好的蔥段染得一片血紅

(啓子:‘Д‘)砍! ∑(゚∀゚;真理)∑(゚A゚;春子)「啓、啓子!?」


拿著急救箱來的春子幫她纏上了繃帶。隱隱作痛的,不只是手指。 「真的,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春子說接下來由她們兩人處理,讓啓子去休息,於是啓子上到了二樓。 然而,來到房門前時,她發現鑰匙不見了。她在門的周圍找,也沒找到。 她握住門把轉動,鎖得好好的,所以她確定自己鎖了門。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腳下,沿著走廊往回走,懷疑是不是掉在哪裡了,但還是沒找到。 想找香山商量,但他在祈禱中不能打擾,她也不想妨礙春子做菜。

沒辦法,她只好去會客室消磨時間,不久俊夫就來了。 啓子對俊夫冷淡的態度感到生氣,決定不理他。然而,俊夫似乎沉浸在みどり的事情中,彷彿啓子根本不存在,只是呆呆地凝視著虛空

氣氛尷尬時,春子端著茶來了。啓子聽說美樹本是開自己的遊艇來的,想像著兩人單獨在船上這種無與倫比的情境,心情更加低落。 這時,美樹本本人來了。他說可奈子身體不適,還在房間裡休息。 從美樹本的聲音聽不出特別的警惕心。難道說,他根本不在意那件事嗎? 還是說——

她覺得現在單獨相處也許是一個機會,但又覺得還太早。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不能心急,」啓子決定用不經意的談話,一點一點地打開對方的心扉。

聽到有人從二樓下來的聲音時,她以為是可奈子,但不是。是。 她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聽到「可奈子呢?」這個問題了,感到厭煩透頂。 美樹本替他回答,或許是為了顧及啓子的狀況,將話題轉向了香山。 接著,香山從透身後突然探出頭來。看來晚餐準備好了。

看到端上食堂的菜餚,口水自然地分泌出來。既然是供養的場合,是素食料理也理所當然,但啓子其實更想吃點濃郁的食物。 例如……厚厚的和牛霜降牛排、燉得軟爛的紅燒肉、豚骨拉麵和煎餃、放了大量奶油的香煎鮭魚、濃郁奶油的義大利肉醬麵、名古屋土雞炸雞翅。 想到這裡,她的飢餓感已經突破極限,心想「只要能吃飽,吃什麼都行」,情緒才穩定下來。

吃飽後,香山冗長的說明似乎也結束了。她把耳朵湊過去,當作休息,聽大家聊天。 當香山開始說起供養的咒語和魔法陣時,啓子實在是跟不上話題了。 倒不如說,她已經親身證實了**「詛咒」和「魔法陣」對「那件事」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話題轉到了沒有下樓的可奈子身上。美樹本解釋說可奈子是他的助理,她的心裡又是一陣刺痛。當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們絕不只是這種關係。 就算說是助理,可奈子也做不出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對,可奈子能做的事情,就是——啓子將不愉快的想像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接著是俊夫和みどり的故事,以及香山和夏美的故事。所有人都無法忘記過去,在同一個地方不斷地徘迴掙扎

俊夫突然問透,是否記得みどり去買東西的理由。然而,正試圖喚醒記憶的透,卻開始說起一把完全不相干的鑰匙,讓啓子一臉茫然。 然後,啓子看到透拿出的鑰匙,想起了一件關鍵的事情

(透・∀・)つ♂ (遞出鑰匙)       ∑(゚Д゚俊夫) (驚訝)       (‘Д‘啓子)<! (驚覺)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11)-透篇

 (從透篇的 *2 地點重新開始。由於俊夫在前往會客室之前挽留了所有人,透篇的劇情也發生了變化。但是,在確認犯人似乎從儲藏室逃走之前,劇情發展與俊夫篇幾乎相同,故省略)

俊夫在剛到島上時和似乎在香山被殺害前不久看到的穿外套的男人。 透認為俊夫推斷那個穿外套的男人就是犯人,這推理是沒有錯的。他無法相信這麼殘酷的人會在他們當中。

但是,不知為何透對剛才在二樓找到的鑰匙,以及密室之謎耿耿於懷。 「有哪裡不對勁。有什麼地方對不上號。」混亂的思緒開始匯集成一個畫面。 雖然他心想「難道是——」,但又覺得無論如何必須確認這件事。 那就是大家的鑰匙。透低語說:「犯人可能還在這棟館裡。」

他請求所有人將各自的鑰匙拿出來讓他看。......這樣一來,一切都清楚了。 他們當中,有協助穿外套的男人殺害香山的共犯

每個人都拿著自己的鑰匙。但仔細想想,這是很奇怪的。鑰匙的數量對不上。 透說出他剛才在啓子房門前找到了鑰匙但沒能撿起來的事。 雖然他無法確認是哪一把鑰匙,但很可能是啓子遺失的 2 號室鑰匙。 將那把鑰匙也算進去,現在所有的鑰匙都齊全了

  • 2 號室鑰匙 → 啓子房間前的縫隙?

  • 3 號室鑰匙 → 春子

  • 7 號室鑰匙 → 可奈子

  • 8 號室鑰匙 → 美樹本

  • 11 號室鑰匙 → 真理

  • 12 號室鑰匙 → 俊夫

  • 16 號室鑰匙 → 透

  • 大師鑰匙 → 啓子

  • 管理人室鑰匙 → 掛在管理人室內

剩下的鑰匙都被香山收起來了,不在這裡。

如果犯人有能進出管理人室的鑰匙,密室之謎就能解開。但是,那把鑰匙是從哪裡來的呢? 俊夫提出可能是預先配的備用鑰匙,但透否定了這個說法。 要配備用鑰匙,就必須先拿到管理人室的鑰匙,而拿到管理人室鑰匙則需要館內所有房間的鑰匙。 唯一的可能性是,穿外套的男人是從這裡的某人那裡接過了能進出管理人室的鑰匙。 如果犯人帶著那把鑰匙逃走,那麼某個人的鑰匙應該會遺失。 但是,鑰匙全部都在。這就意味著,穿外套的男人將那把鑰匙還給了這裡的某個人,然後逃走了

所有人互相打量,然後緊繃著表情看向透。 春子、可奈子、啓子、俊夫、真理,以及透。在這之中,誰最像是共犯……。

在透說出名字之前,俊夫插了進來。他還沒有完全相信透的推理。 「掉在二樓的鑰匙,會不會是犯人掉的?」 透認定那是啓子的鑰匙,但並沒有明確確認。也可能是犯人在殺害香山後不小心掉落了自己使用的鑰匙。 「我不知道啓子掉的那把鑰匙,或許在別的縫隙裡......」說到這裡,俊夫似乎想到了什麼。 「或許,啓子說她丟了鑰匙,根本是謊言。」

如果啓子說謊,同時拿著 2 號室的鑰匙和大師鑰匙呢? 透發現的鑰匙,也可能是啓子為了湮滅證據而丟棄的。

「你這是誣賴!」啓子反駁。「再說,大師鑰匙也打不開管理人室的門。」 但俊夫反駁說:「那可能是因為那時候標籤已經被換過了。」換標籤的人是那個穿外套的男人。 「正因為那是貼著大師鑰匙標籤的 2 號室鑰匙,所以才打不開管理人室的門吧?之後在證明鑰匙時,她又把標籤換回來了。」 啓子拼命地喊著「胡說八道!」,但這樣推理,所有事情都能說得通。除非有其他決定性的證據或論證,否則啓子就是第一嫌疑人。至少在香山事件上。

透沒有說話。因為他認為正如俊夫所說,啓子是最像共犯的人。 啓子試圖反駁,但結果是徒勞的,她最終被決定在警察到來之前關在地下室裡

在日出和回程船隻到來的幾個小時裡,應俊夫的提議,透和俊夫一起尋找那個穿外套的男人。 但是,他們連那個男人是否存在過的痕跡都找不到。 「說起來,在『雪坡』找到的那把岸猿家的鑰匙也不見了。寶藏真的存在嗎?」 「會不會是那個穿外套的男人,用那把鑰匙找到了寶藏呢?」

我永遠無法擺脫這樣的妄想。

                

          No.28 共犯去哪了?

(至此,啓子篇終於出現)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10)-俊夫篇

 透不是犯人的確鑿證據。密室之謎解不開,就無法斷定誰是犯人,也不能武斷地認為人影是看錯了。 只要大師鑰匙能打開那扇門,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謎團......。 「連大師鑰匙都打不開的鎖,還能叫大師鑰匙嗎?」真理喃喃地說。

俊夫提出鑰匙被動了手腳的可能性之一,但啓子生氣地否認自己做了那種事。 俊夫仔細觀察啓子遞過來的大師鑰匙,確認沒有被動手腳。 這時,透提議試試用啓子的鑰匙是否能打開啓子自己的房間

所有人一起來到啓子的房間前,測試鑰匙。透說:「不能保證她在開門時不會動手腳。」於是決定讓春子來嘗試開鎖。春子接過鑰匙。 鑰匙開了,但這還不能證明它是大師鑰匙。能打開別的房間才稱得上是「大師」。 春子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將鑰匙插進隔壁房間的鎖孔。 聽到鎖栓打開的聲音,春子小心翼翼地避免將符咒剝落,將門稍微打開了一點點。 (*3)

啓子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問「服氣了嗎?」,俊夫承認那把鑰匙是大師鑰匙,但同時說,這只不過是原本備受懷疑的大師鑰匙,現在和大家一樣,嫌疑程度相等了。 真理說犯人是不是已經逃走了。但俊夫說,只要那張預告信還在,犯人就可能躲在某處,虎視眈眈地尋找集體殺戮的機會

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俊夫不顧美樹本的制止,將那張紙條拿給所有人看。 當他將所有隱瞞的事情都說出來後,可奈子抱著頭尖叫:「這個島被詛咒了!」

美樹本輕輕抱住可奈子,說道:「這個島或這棟館,或許有吸引不祥之物的力量。」他認為,在這個地方流過大量鮮血的事實,可能會迷惑人心。 這就是預言的自我實現(予言の自己成就)。在這個有著血腥歷史的島嶼,或許有人強烈地認為**「是不是又會有人被殺了」......這種強烈的意念,可能是這次,或甚至是去年事件的根源**。

「太荒謬了,這跟詛咒有什麼不同?」俊夫被他那套自以為是的說辭弄得心裡極為惱火。「這傢伙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俊夫不屑地吐出這句話,美樹本接著說:「這和超自然現象(オカルト)不同。」 他表示,意念和語言的力量是很強大的。所有人來到這個島時,都應該感到不安。如果所有人都這樣想,不安就會放大,而其中一個心思細膩的人會認為「下一個被殺的是自己」—— 如果有人認為自己會被因夏美之事而懷恨在心的香山殺害呢? 在場的每個人都因去年的事件而受傷,並懷有罪惡感。因此,即使有人產生這種想法,也不奇怪......。

不知為何,俊夫的胸口一陣刺痛。 今日子、村上、小林都死了,所以他們沒有必要感到罪惡感。 但美樹本說,光是未能阻止事件發生,多少都會感到後悔。如果和今日子關係親近,更是如此。 更何況,身為一切禍根——みどり的丈夫的俊夫,尤其應該如此——

「我......罪惡感......?」 俊夫感到眼前一片紅光,回過神來時,自己已大聲吼叫。 「我感到罪惡感?簡直是笑話。みどり也沒有必要承擔去年事件的責任。我為什麼要殺害香山先生......?」

「你說你不知道嗎?」 美樹本眯起眼睛,用冷酷的語氣繼續說道。 他指出,俊夫在みどり撞死河村亞希的那個晚上,以及之後一直和她在一起,卻對她的一切毫不知情,還繼續和她交往。 「俊夫或許本可以拯救所有人。如果他察覺到みどり的異狀,問清一切,勸她自首,那麼夏美、今日子,以及みどり自己,或許都能獲救。」 「如果你一次都沒有這樣後悔過,那不就代表你根本缺乏想像力嗎?」

......有人說了些什麼,但俊夫已經聽不清楚了。

再也無法保持沉默的俊夫,右手朝著美樹本的臉飛了過去。 「再來一拳——」正當他想再次揮拳時,美樹本的身影一瞬間消失,接著全身受到一股衝擊。 緊接著,俊夫發現自己跪倒在地上。腹部......被打了嗎?

在遠處聽到似乎是真理的聲音,腹部湧上的痛苦,以及美樹本的話語,在他腦中不斷重複:「我救了みどり......我救了みどり......。」 他感到無比的悲慘

透的一聲「你沒事吧?」讓他回過神來。 他感到難堪、悲慘,而且——羞恥。

春子說要泡紅茶,真理說要幫忙......直到腳步聲和說話聲遠去,俊夫都一直側著臉。等聲音消失後,他慢慢挪到牆邊,仰望天花板。 美樹本可能練過什麼格鬥技吧。居然這麼容易就被打倒。 想像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他覺得很可笑,笑了好一陣子,也流下了眼淚

他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感覺就像是一直不必要地背負著的重擔消失了一樣。

他前往透他們應該在的會客室,但那裡只有透和真理。 他一邊喝著真理他們泡的紅茶,一邊談論剛才發生的事情。 喝了大半杯紅茶後,俊夫站了起來。因為心情好轉,他無法再靜靜地坐著。 「我再去看一圈吧。或許有什麼地方遺漏了。」

俊夫開始對那個穿外套的男人感到在意。他覺得那並非是自己看錯。 那是館內的人嗎?還是——

他一邊活動身體一邊思考。再次查看廁所,然後走向食堂—— 推開食堂的門,他看到了深處的某個人。仰臥在最遠處桌子下方地板上的,是——美樹本胸口插著風切鎌(鐮刀)。 他的身體還有餘溫。就在剛才,有人殺了美樹本。

俊夫吃驚地環視食堂,沒有任何人。 這時,他看到美樹本身旁有個白色的東西......一張對折的小紙條掉了下來。 打開一看,上面用像是紅色簽字筆的東西寫著字:

      ツギハ オマエダ (下一個是你)

看到這個,他立刻想起了之前那張紙條。 美樹本和香山是被同一個犯人殺的嗎?殺美樹本的理由是什麼?美樹本是否和犯人接觸過? 俊夫將紙條收進口袋。他認為暫時不要將這張紙條告訴任何人比較好。

總之,現在必須告訴大家美樹本死了。 但是,他不忍心讓這悽慘的屍體就這樣放著,於是決定將鐮刀拔出來

他衝出食堂,奔向會客室。然後向那裡的兩人宣告了美樹本的死訊。 看到屍體的兩人感到震驚:「怎麼會?」,並懷疑俊夫。確實,剛才發生了爭執,而且他是第一發現人。 但俊夫斷然否認,說絕不是自己。

兩人擔心可奈子,衝出了食堂。 剩下的俊夫,思考著透剛才疑惑的低語。 這裡必須經過透所在的會客室才能到達,但犯人和美樹本,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面對突然出現的美樹本的屍體,俊夫想起了去年事件中河村亞希的遺照。在短暫的停電期間突然出現,又消失的遺照......。 這時,可奈子衝進了食堂。她呼喚著美樹本的名字跑過去,抱著他開始哭泣。 俊夫不忍直視,轉過了臉。 接著,啓子也來了,靜靜地靠近哭泣不已的可奈子。啓子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決定不碰觸可奈子,保持距離默默地守護她。 真理、春子、透隨後返回。所有人都再次到齊了。——雖然其中一人已經死去。 除了可奈子以外,其他人應該都不想一直待在這種地方。 每個人都邁著緩慢的步伐,準備離開食堂。

然而,俊夫卻將所有人挽留了下來。 透說「有話到會客室去說」,俊夫回答「如果可以,我想在這裡確認清楚」。 原本應該在二樓的美樹本死在一樓的食堂,無論怎麼想都很奇怪。一定有解謎的線索。俊夫凝視著美樹本的屍體,開始思考。

他直覺認為,殺害香山和美樹本的犯人,可能與みどり的那件事有某種關聯。正因為有這種直覺,他才集中精神去進行自己不擅長的思考。 這可能只是自己的錯覺,也可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但如果不是這樣想,他感覺自己會被這個情勢擊垮

俊夫凝視美樹本時,一個東西帶著重大的意義映入他的眼簾。 那就是,放在桌子上的線香立て(香爐)。 在二樓儲藏室前聞到的線香味道。那並不是在食堂燒香後氣味沾染到衣服上,而是食堂的氣味一直飄到了樓上。 透似乎也想起了自己聞到同樣氣味的事,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食堂和正上方的儲藏室之間,是不是有秘密通道之類的東西相連?」 俊夫回想起一年前。雖然是村上放置了亞希的遺照和迷你車,但為什麼它們能一瞬間消失,然後再也沒出現? 在主位後面的是......暖爐。三日月館沒有煙囪,暖爐只是裝飾用的。 但它並非只是裝飾品。那裡存在著一個可以隱藏迷你車、照片,甚至連殺人魔都能隱藏的空間。犯人就是利用這個空間在食堂和儲藏室之間往返......。

可奈子突然衝向暖爐,拿起裝飾用的撥火棒,開始敲打暖爐深處的牆壁。她像變了個人似的,怒吼著「殺人犯,給我出來!」 不久後,可奈子趴了下來,將頭伸進暖爐裡。啓子阻止了她,但可奈子似乎發現了秘密通道的入口。眾人慌忙將試圖進入的可奈子拉出來。

俊夫往暖爐裡看,上部有一塊木板,應該是可奈子敲打而移位了。 他用撥火棒輕輕撥開那塊木板,露出一個足以讓一個大人通過的縫隙,裡面還有梯子狀的鐵棒嵌在牆上。

透問:「不爬上去嗎?」俊夫回答:「可奈子鬧出這麼大動靜,躲在裡面的人也該逃走了。」 「那上二樓吧!」透提議,但沒人回應。對方是殺了兩個人的殺人魔。 沒有人願意傻到自己送死。 透說:「就讓殺害香山的犯人逃走嗎?」春子低頭咬住了嘴唇

俊夫也一樣想抓到犯人。他有非抓到不可的理由。 既然知道有這種密道,犯人就絕非與岸猿家完全無關。或許他是從繼承岸猿血脈的今日子或村上那裡聽說了「雪坡」的事件。 みどり和河村亞希遭遇的那場偶然事故,只要有一絲機會能接近真相......。

然而,現在不小心衝上二樓太過危險。美樹本被殺已經過了一段時間。 犯人可能會趁所有人上二樓的空檔,下到一樓來。 啓子說既然玄關打不開,犯人也無路可逃,但如果這是犯人故意設計的,他可能已經從玄關逃走了。

就在這時,俊夫終於意識到逃生通道不只玄關一個。 俊夫用手勢示意所有人不要動,然後悄無聲息地快速離開了食堂

俊夫衝上樓梯,朝著西側的走廊走去。 他沿著外側的牆壁躡手躡腳地走,以便能看到扭曲通道的另一端。 他靠近儲藏室的門,確認聽不到任何聲音後,用摺疊刀將符咒剝下。 他將手放在門把上,慢慢轉動,發現門沒有上鎖

他快速推開門,在黑暗的房間裡,敞開的窗戶在月光下形成一個方塊形的光影。 「逃走了......」

為了保險起見,他檢查了儲藏室,在一個推拉式的架子後面發現了一個暗室。 從那裡向下延伸的黑暗,確實連接到了一樓的食堂

回到食堂,俊夫將他看到的一切告訴了大家。 雖然那個穿外套的男人讓人擔心,但既然他已經逃走了,就應該沒有危險了。

......但透卻像自言自語般提出了異議。 「犯人可能還在館內。」

透似乎很在意香山的房間是密室這件事。 「根本不可能有密室,一定有什麼機關。」 「會不會是犯人犯案後從內側上鎖,而在透他們破門而入時,犯人其實還在房間裡,等到他們離開後才偷偷溜出來?」

俊夫的記憶中,當時應該沒有任何人在,但如果這樣解釋,密室之謎就能解開了。

所有人一同前往香山的房間,比之前更仔細地環顧四周,進行調查。 然而,在即將一無所獲的情況下,真理喃喃地說:「或許他真的逃走了。」

在警察到來之前,透和俊夫一起在館內四處尋找那個穿外套的男人

「只要抓到那個穿外套的男人,真相就一定會水落石出。」 「被隱藏的事件真相一定會浮現出來。」

俊夫抱著這樣的想法,拚命尋找那個男人,但連一絲痕跡都找不到。 在透說「接下來就交給警察吧」之後,俊夫他們停止了搜索。

來到這個島之後,除了他們自己,見過的人就只有船長和那個穿外套的男人。 警察能找到那個男人嗎?俊夫是否能有朝一日問出與みどり和河村亞希有關的秘密呢?

             在這段期間,         

                                    我和みどり到底會變成怎麼樣呢——

                

          No.51 穿外套的男人是?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9)-俊夫篇

 俊夫一邊沉思,一邊在二樓大廳看著平面圖時,抱著點心的啓子叫住了他。

俊夫邊吃著啓子遞來的點心,邊隨意交談了幾句,這時,似乎和香山一起去地下室尋寶的從一樓上來了。俊夫聽說香山現在可能在房間裡,便向下走去。 當他走下樓梯時,看到一樓西側有一個穿著外套的人物跑過去。 「這種時候在館裡穿外套?」俊夫一邊想,一邊看向人影離去的方向。沒人。

「是香山嗎?」他打開盡頭食堂的門,但沒有人在的氣息,心想是自己多心了,於是再次走向香山的房間。 但是,和剛才一樣,房門鎖著,也沒有任何回應。

他回到二樓,大廳裡有啓子、透,還有春子。 他問大家知不知道香山在哪裡,春子說不知道。 透說,既然香山說要祈禱,應該會在房間裡才對。 「難道,會發生和去年一樣的事嗎?」......被這種不祥氣氛籠罩,啓子喃喃地說:「不會吧......」 這時,透想起啓子有大師鑰匙,提議用它來開門看看。如果只是單純睡著了之類,沒發生什麼事,再鎖起來就好。 透恐怕是擔心有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正在發生。 俊夫也同感。而且,香山可能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四人急忙趕往香山的房間。他們下到一樓的樣子,被美樹本看見了。

在香山房門前,他們為了保險起見再次敲門呼喚,但依然沒有回應。 透將啓子遞來的大師鑰匙插進鎖孔,但不知為何轉不動。 「難道只有管理人室是連大師鑰匙也開不了的嗎?」 俊夫想破門而入,但透阻止了他,說去年能破門是因為門是粗糙的滑動鎖。於是,他們決定使用透去儲藏室拿來的舊鶴嘴鋤在門上鑿個洞。

用鶴嘴鋤朝門把手附近敲了兩三次,木板變得破爛,俊夫將手伸進打開的洞裡,解開了門閂。推開門進入,粗略環顧四周,沒有香山的蹤影。 透和俊夫同時拉開了紙門。

香山橫臥在祭壇前。從他頭髮稀疏的後腦部流出暗紅色的液體,旁邊滾著一個沾滿血跡的巨大水晶煙灰缸。春子發出「咿」的一聲尖叫。 透對他喊話、搖晃他、試圖把脈,但都沒有反應。 透說:「他好像死了。」春子推開透,搖晃香山的身體。

拿起房間的電話想報警,但不通。手機也沒有信號。 俊夫想起香山說山丘上手機有信號,便將聯絡其他人的事交給透,自己走向玄關。 但是,他推動玄關的門把,門紋絲不動。推或拉都不行。 他告訴下來的大家玄關的情況,所有人一起推,但門仍然紋絲不動。難道是犯人逃跑時動了手腳? 這樣一來只剩下二樓角落房間的窗戶,但窗戶下的劍山(立著的刀尖)讓他們無法逃脫。

聽到香山被殺,可奈子大喊「所以說我才不想來這種島!」,然後跑上了樓。 美樹本慌忙追了上去。 「犯人可能還在附近徘徊,這樣亂跑到底在想什麼。」

雖然犯人有可能逃走了,但無論如何必須在天亮前確保自身安全。 俊夫提議在館內調查,但真理搖頭說太危險。 但是,他不想就這樣放過犯人。不能再增加像香山這樣的犧牲者,他想問問犯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美樹本一個人回到了樓下。可奈子似乎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了。 雖然又發生了同樣的事件,可奈子這樣做無可厚非,但俊夫想起一年前自己一時疏忽,みどり差點凍死的事,覺得這種情況下單獨一人是很危險的。 雖然他猶豫是否該讓她們獨自留在二樓,但從去香山房間之前是啓子,去之後是美樹本一直待在二樓大廳來看,二樓應該沒有可疑人物

這樣一來,犯人就在一樓了。 ......聽到這句話,俊夫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往西側跑過去的人影——那個像極了《鐮鼬之夜》裡田中的神秘人影。

大家討論後決定,姑且先調查看看,讓女性們留在玄關前,只由三名男性前往。 俊夫帶著摺疊刀,美樹本以徒手為武器。透沒有武器。 但是,透即使沒有武器和體力,也具備觀察力與洞察力。俊夫至今仍感謝他,因為一年前正是多虧了透,みどり的性命才得以保住

三人前往西側,逐一確認:接待室、會客室、三間空房......。除了會客室以外,其他房間都和二樓的空房一樣貼著符咒。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打開唯一使用的會客室查看,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也沒有人躲藏的氣息。空房都鎖著,符咒也沒有被撕下的痕跡,證實沒有人進出這些房間。 食堂也檢查了,但什麼也沒發現。「如果那時候有仔細調查的話......」

就在這時,大廳傳來了尖叫聲。「難道是!?」 ......但原來是啓子被壁虎驚嚇而已。既然是女孩子,就寬容對待吧。

考慮到俊夫在看到人影後又上到二樓,期間有可能去了東側,於是他們決定這次前往東側搜查。 他們指示女性們,要說服可奈子,然後一起鎖在會客室裡等待

再次與女性們分開,男性們走向東側走廊。 洗手間、三間空房、管理人室、廚房、儲物空間......以及,地下室。 透想起了他和香山發現的那個秘密地下室,便告訴了兩人。 他們從管理人室借來手電筒,開始探索地下室。由於沒有任何異常,他們決定繼續探索到透和香山所說的那扇打不開的鐵門前

對於美樹本說「為什麼打不開啊」,俊夫想起來了,湖邊小屋也有類似的地下室。 他注意到像小屋地下室一樣,有條生鏽的鏈條從天花板垂下,心想「這條鐵鏈是不是有什麼意義?」便使勁拉了拉。 門的對面傳來了低沉的物體移動聲,美樹本心想「或許可以」,便靠近門,將它推開。

一股潮濕的空氣和腐敗的臭味從裡面流出。那裡似乎是通往下水道的。 左邊是幾乎沒水的水路。正面的牆壁上,刻著「」的文字。地板上是「」。 透提到了一年前事件中用於讓館內水沒的機關。 這些可能就是從山丘上的湖泊通往中庭水池的水路。啟動機關後,水會從「湖」流進來,海水會從「海」流進來。 俊夫明白了。是因為這裡被關閉了,中庭水池的水才會乾涸。

美樹本說或許可以從這裡逃出去。湖泊或海邊不可能,但通往中庭也許可以......。左側的水路可能通往中庭的水池。三人決定去調查看看。

然而,他們很快就被鐵格子的柵欄擋住,無法再往前進。 當透靠近鐵柵欄,想看有沒有人能通過的縫隙時,他突然注意到有人在那裡。 ......在那裡的是,一具屍體。屍體已幾乎白骨化,氣味並不濃烈。 俊夫從口袋裡拿出筆型手電筒,撥開周圍的垃圾,查看屍體全貌。 衣服像破布一樣,但感覺是和服。從頭髮的長度來看應該是女性。 是個相當嬌小的女性。而且,屍體的一隻腳折斷了。無論如何,看來是很久以前的屍體。

俊夫的腦海中浮現了那篇報導菱田喜代喜代キヨ。在「雪坡」發現的鑰匙。這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 答案會不會就在那個穿外套的人身上? 如果這具屍體是菱田喜代,那麼那個穿外套的男人到底是誰......? 是不是只有自己覺得隨時有人在窺視著自己呢......。

這裡沒有出去的辦法。三人決定回去,去調查其他地方。 回到地面上之前,俊夫一直心不在焉。犯人從哪裡逃跑,誰殺了香山,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他只是預感,只要解開這次事件的謎團,或許就能接近一年前那個謎團的真相......。

(三人離開後,穿外套的男人從地下室有閥門的門裡走了出來。)

回到香山房間前,俊夫提出要尋找任何線索。 美樹本說他想確認一件事,便走進了管理人室。他之前聽透說過,他們用大師鑰匙打不開門,最後不得不破門而入,所以美樹本想確認管理人室的鑰匙是否還在。 管理人室的鑰匙掛在牆上。這意味著不可能從外面鎖門。 他本來猜想犯人是不是在發現屍體後偷偷放回來的,但既然一樓沒有犯人,這就不可能。鑰匙是否被掉包的可能性也被否定了,因為破壞的門上的鎖閂是伸出來的。而且,連接鑰匙本體和標籤的鏈條非常堅固,沒有鉗子很難拆下。 既然大師鑰匙打不開,就只能用這把鑰匙......

美樹本開始懷疑是否不是他殺,而是自殺或意外。俊夫則反駁,說房間裡是否有密道,但沒有發現任何密道。 就在確信沒有密道時,俊夫發現了一個出乎意料的東西。 那是一張用紅色簽字筆寫著字的紙條:

ネノコクマデニ ミナシヌ ココカラ タチサルコトハ デキヌ

(意譯:今夜,**子時(12點)**之前,不只是某人,所有人都會死 想從這裡逃離是不可能的

寫下這個的應該是殺害香山的犯人。犯人企圖進行集體殺戮,而香山是第一個犧牲者。這張紙條是為了清楚表明這一點的留言......大概就是這樣。 然而,美樹本卻說可能是香山自己寫的。雖然他隨即撤回了這句話,但他堅持一點:不要再做任何事,尋找逃離這裡的方法。 「一年前,那個為了找出犯人而眼神銳利的傢伙,跑到哪裡去了?」

透看兩人爭執不休,插了進來,提議查看玄關大門是否像地下室一樣有機關。結果,什麼也沒有。三個人合力,門也仍然打不開。 美樹本最終想出用繩索之類的東西從窗戶逃走,但透阻止了他,說這樣很危險。 美樹本質問:「難道要我們等著被集體殺戮嗎?」俊夫則幫腔透:「責怪透有什麼用?」

正當他們準備回去向等待的女性們報告結果時,美樹本拜託兩人對那張紙條的事情保密。他不想讓可奈子更加不安。 「原來如此。」俊夫表示理解。美樹本堅持要逃離這座館,也是為她著想。而且,如果可奈子大吵大鬧,可能會傳染給其他女性。兩人同意了。

回到大家面前,俊夫報告:「沒看到任何人,也無法逃脫。」真理問:「既然犯人逃不出去也找不到,是不是還在館裡某處?」透想回答,卻支吾其詞。 他找不到不提到那張紙條,又能解釋這一切的說詞。 「會不會是我們之中有人殺的呢......」 啓子突然說出可怕的話,所有人面面相覷。

俊夫向啓子確認她是否真的一直待在二樓大廳後,斷言犯人不可能在他們之中。因為從透離開到俊夫敲門之間的短暫時間裡,每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但美樹本說:「透和俊夫可以殺死香山。」他認為,考慮到開鎖事件,不能斷言兩人就是犯人。只是,他們的アリバイ(不在場證明)無法被證明。 歸根結底,只要密室之謎沒有解開,證明不在場證明也是徒勞。 既然有那張紙條,香山無論如何都是被某人殺害的。那麼,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他們被懷疑也是無可奈何。

當然俊夫自己不是犯人。但透呢?如果他看到的人影只是看錯了,那麼有機會動手的只有透。 但是他沒有動機。無論怎麼想,都不認為是透殺的。

就在這時,透突然提出了一個牽強的推理: 「香山在房間外被襲擊,逃進房間後鎖上門。如果之後才在房內氣絕,那麼密室之謎就解開了。」 但是,「那為什麼兇器菸灰缸會滾在香山身邊?」 透回答這個疑問說:「犯人是在關門前一刻扔進去的。」但這太不合理了,因為這意味著香山之後還特意走到菸灰缸旁邊才倒下。

「他是在拼命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嫌疑。」......俊夫這麼想。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8)-俊夫篇

 (主人公選擇→俊夫)

8月15日 18:00

俊夫佇立在湖邊的小屋,這裡是前作真相大白的地方。 去年,他就在這個地方聽到了みどり關於肇事逃逸事件的告白。 發生過事故的過去無法改變,みどり是這樣說的。 過去無法改變,無法逃離命運。 但是,如果他認為是命運的事情,其實是偶然的堆疊;而他認為是偶然的事情,其實並非偶然呢?

みどり小姐的交通事故,是許多不幸的偶然重疊才發生的。」 這是透打電話來時說的話。確實,如果不是許多偶然重疊,就不會發生那種事。

為什麼河村亞希會從眾多民宿中選擇「雪坡」? 為什麼她一個人要去「雪坡」? 亞希是否知道今日子,知道她有母親?還是說,有人將她叫到了「雪坡」......。 みどり的罪責不會改變,但只要知道什麼是偶然,什麼是必然,就能減輕みどり肩上的重擔。俊夫認為,調查出真相是對みどり最後的愛意表達

「我一定要查明這個謎團——」他從口袋裡取出結婚戒指,立下誓言。 然而,戒指從他顫抖著淚水的指尖滑落,滾進了地板門的縫隙。 他往地板門裡望去,一條鐵梯通向黑暗。

俊夫拿出筆型手電筒,爬下鐵梯,眼前是一個堆滿垃圾的小房間。 深處有一扇鐵門,無論推拉都紋絲不動。 他將燈光照向地板,在生鏽罐頭等垃圾中,戒指反射出光芒。 他撿起戒指,用襯衫擦去污漬,然後回到了上面。這時,接駁船的船長叫住了他。 船長擅自說起了去年的事情很糟、館的重建、館的寶藏,以及伊右衛門的怨念。 他一邊說著這些,一邊喃喃自語:「希望不會再發生什麼不好的事」,然後離開了。 ......他是想說,過去的事件都是那個什麼怨念搞的鬼嗎? 如果是這樣,那心裡該有多輕鬆。俊夫走出了小屋。

他看到正要返回港口的船長和一個穿著外套的神秘人物在說話,但他認為那只是船長的熟人,並沒有在意,徑直走向了館。

同樣的季節、同樣的館、同樣的玄關。他產生了みどり就在身邊的錯覺,彷彿玄關隨時會走出來假扮成清的今日子。 俊夫被春子迎接,拿到了12號室的鑰匙,前往房間。 或許是因為身心都在抗拒來到這個不想來的地方,他感到異常疲憊。

俊夫想起了みどりみどり被判處兩年徒刑,或許一年就能出來。俊夫本打算等她十年、二十年。但みどり卻遞出了離婚協議書......。

「即使你不覺得痛苦,我也覺得痛苦啊!」 償還罪孽的是自己。她不想讓俊夫也背負這一切。她希望俊夫能幸福—— 與みどり分手,又怎麼可能幸福。但みどり說,不要再讓自己變成一個更糟糕的女人。 被人等待很痛苦。讓俊夫背負罪孽、讓他不幸也很痛苦......。

......既然來到這裡,在掌握到一些線索之前是絕對不能回去的。 俊夫拿出口袋裡的威士忌,為了打氣喝了一口。 正要再喝一口時,他想到現在不是買醉的時候,於是下了樓。

會客室裡,啓子孤單地坐著。他問起可奈子,啓子說她只是在二樓。 因為氣氛不太適合攀談,俊夫便在沙發上放鬆,等待大家。 春子端來紅茶,說晚餐很快就好,啓子說她已經餓扁了。 俊夫本想說「妳還是一樣貪吃啊......」,但忍住了沒說出口。

美樹本來到會客室。他說可奈子因為暈船不舒服在休息。 俊夫從春子那裡聽說美樹本是自己開遊艇來的,本想說「是不是因為你駕駛技術太爛啊......」,但也忍住了沒說出口。 俊夫發現,今天自己不知為何對美樹本感到反感。不是因為「他與自己太過不同」......而是因為みどり不在。みどり不在,自己就越來越像個廢人。

俊夫趁著起身去廁所,用冷水洗了臉。 感覺清爽地回到會客室,這次是來了。 透發現可奈子不在,露出疑惑的表情,得知她在房間休息時似乎有些遺憾。俊夫本想說「你除了真理,對可奈子也有意思啊......」,但忍住了沒說出口。

座鐘七點一響,香山出現在會客室,大家便移動到食堂。 香山開始解釋供養的經過等,但幾乎所有人都在專注於春子做的素食料理,沒人聽他說話。 眼前美味的菜餚,對這段時間完全沒有食慾的俊夫來說,都顯得毫無意義。 俊夫對說明和料理都提不起興趣,他一邊假裝慢慢吃,一邊觀察大家的樣子。 或許是味覺出了問題,他感覺不出料理是好吃還是難吃。 不過,對於一道將豆腐和海苔比作鰻魚的料理,經人提醒他確實嘗出了是豆腐,看來味覺並非完全喪失,只是沒有了吃的喜悅

香山冗長地結束了說明,對館的復原表示讚賞,接著開始解釋復原細節。 香山說暖爐還能用,但吊燈被漫天要價;他特意恢復原狀,是為了讓盂蘭盆節時死去的人容易歸來。俊夫心想,香山似乎真的相信超自然事物,是不是已經精神失常了。 就連他對門上符咒的解釋,其他人似乎也不相信,看來並不是自己有問題。

俊夫對可奈子自稱是香山的助理感到不悅,心想「什麼助理啊」;又看到透對春子的料理說了多餘的話;還有春子看香山的眼神很奇怪。這時,香山將話題轉向他,問他是不是沒有食慾。 俊夫想起みどり,話語就這樣脫口而出。思念夏美的香山也是一樣。 那些想也沒用的可能性。那些無法倒轉的過去。但就是忍不住要說出來——

俊夫問透:「你還記得みどり去買東西的原因是什麼嗎?」 透無邪地回答「不知道」,讓俊夫產生了殺意。說到底,本來被拜託去採買的人是俊夫。 然而,出於好奇心偷窺地下室的透從樓梯上摔下來扭傷了腳。俊夫因為要照顧他,所以才讓みどり去了......

「地下室」這個提示,讓透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想到的不是那天的事,而是關於他在酒窖裡撿到的鑰匙。 「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

俊夫看到連香山都對寶藏的話題感興趣,身體前傾,怒氣反而變成了呆滯。 難道說,比起與那場淒慘事件的開端有關的話題,這種可疑的寶藏故事更重要嗎? 俊夫差點就要大罵「你們這群人到底怎麼回事」,但他忍住了。就算大罵一頓,過去也無法改變。

真理問了關於電話的事情。俊夫沒聽到大家談話,所以不知道為什麼會提到這個話題。以前電話不能用,但現在用管理室拉的電話線,或者到山丘上用手機,好像就能打通。

這次,啓子說她把房間的鑰匙弄丟了。沒有備用鑰匙,而且為了祈禱也不能隨便換房間。 春子表示反對將唯一的大師鑰匙交給啓子,但香山說如果是透就算了,女孩子的啓子拿著大師鑰匙應該沒關係。 俊夫心想,如果要給大師鑰匙,就該換房間,但既然沒人有異議,他就決定保持沉默。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春子詢問每個人的喜好,準備餐後茶。香山請她泡了夏美喜歡的洋甘菊茶,並將夏美的照片和香爐並排放在茶旁邊。 這一幕讓俊夫一瞬間聯想到去年看到河村亞希遺照時的景象,感到毛骨悚然,但香山似乎完全不介意。

食堂裡迴盪著香山的激情歌聲。 「我這公司是實力主義啦」 「所以啦,什麼不景氣根本不痛不癢啦」 「但是啊,夏美......我啊,我啊,其實很寂寞啊。」

俊夫到這裡就不再認真聽了。餐後收拾由透負責,俊夫則快步上到二樓。 館內陰鬱的空氣讓他感到窒息,他本想回房間再喝一杯,但又覺得那只會讓自己更消沉,於是猶豫了。 似乎吸點外面的空氣換換心情比較好,於是俊夫朝西側的儲藏室走去,雖然會繞遠路。他絕不想去對面的角落房間(19號室)。 然而,儲藏室的門上貼著符咒。他轉動門把,但打不開。 突然,不知從哪裡飄來了食堂燒的線香氣味。讓他心情低落的就是這味道嗎?

他無奈地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俊夫開始在意透找到的那把鑰匙。 財寶的事不重要,但他很在意那把看似岸猿家的鑰匙竟然在「雪坡」。是今日子拿著的嗎?這和一年前的事件有什麼關聯呢?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是真理。 「如果你沒在工作的話,能幫忙『雪坡』嗎?」真理問道。 俊夫說「不是有透嗎?」,真理回答說「透暑假結束後就要回去了」。 「......透會怎麼想啊。」 「我現在不在乎透的事。我,是真心——真心在擔心俊夫你啊。」

這時,他感覺走廊傳來了什麼聲響。他往外看,但沒人。 真理說了句「請考慮一下『雪坡』的事」,然後離開了房間。

他知道她是出於好意,但她的多管閒事讓他感到惱火。自己不是乞丐,現在有比工作和金錢更重要的事情。 俊夫從行李中拿出了一本剪貼簿。裡面貼著與一年前事件和三日月島相關的新聞報導。 其中有一篇報導寫著:「網曳村發生失蹤案。菱田喜代(70歲)。正在調查是否與事件有關。」

菱田喜代菱田キヨ。今日子曾說她創造了一個虛構的老婦人,但事實上,一個同名的當地老婦人失蹤了。是今日子殺了菱田喜代並冒充了嗎? 但是,今日子原本想殺的只有撞死亞希的みどり。雖然最終她也殺了兩個無關的人,但俊夫不認為她會犯下不必要的謀殺。

今日子撒謊了嗎?是今日子叫來亞希的嗎?......不對,如果是要叫來,她自己會去見她。叫來亞希的肯定是另一個人。 那個人可能是小林,也可能是村上。如果是這兩人,他們已經死了,就無從得知。但也有可能是這次的住客之一。......他不能放棄。

在「雪坡」發現的岸猿家鑰匙,會不會成為解開這些謎團的關鍵?他抱著這樣的期望。 俊夫很在意鑰匙的事,決定去拜訪香山。如果是香山,應該能猜出是哪裡的鑰匙。但香山不在房間。或許他已經去找財寶了。俊夫決定回到二樓,等待香山回來。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7)-透篇

 然而,三人仍然活著。果然那條訊息只是虛張聲勢...... 就在這時,傳來了金屬的軋軋聲。聲音來自玄關大門。 水從門縫中滲了出來。隨著門發出軋聲、縫隙變大,水越溢越多。 「快逃!」

轉身跑開的下一瞬間,伴隨著像爆炸一樣的巨響,大門被炸飛了。 透心想,再跑幾步就能到樓梯了,但巨大的水塊撞了過來。 透盲目伸出的一隻手抓住了樓梯的扶手,而另一隻手,正和真理連在一起

那隻似乎從跑開瞬間就緊握著的手,感覺不到真理回握的力量,快要脫落了。 透緊緊抓住扶手,用力穩住身體。俊夫用雙手扶住他的手臂,試圖往上拉。 「他是想救我嗎?」 透心想,這樣下去,俊夫也可能會被水吞噬。

就在被這種不安籠罩時,從另一隻手——抓住真理的那隻手,感觸瞬間消失了。 真理被濁流沖走的身影,卻在轉瞬間消失不見。

透鬆開扶手,想去追真理,但俊夫不放開他的手臂。 透大喊「放開我!」,俊夫則吼回來「別說傻話!」透猶豫了。

最終,透緊緊抓住了俊夫伸出的手。被拉上來後,兩人一起躲到了平台上。 透呆呆地望著真理消失的方向。

我,拋棄了真理...... 我沒有能保護真理。 我見死不救了真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有水?為什麼有人會死?我為什麼會對真理......。 「你為什麼不救真理!」

如果不是救我,而是去救真理,如果讓我過去的話...... 透只能將無處發洩的情緒發洩到俊夫身上

俊夫怒吼:「我不是選擇性地救人!」 透指責俊夫:「你跑得比我快,是不是早就知道水會流出來?」 「所以才能比我先回到樓梯口,對吧?」

「如果我知道,我又為什麼要救你?別胡說八道了。再說,真理被沖走,是因為你放手了。」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是你的責任吧。**我如果決定要保護一個人,就會保護到底。」

......正因為俊夫說的是事實,透對這樣說的俊夫恨之入骨

「......你這個被你想要保護的對象拋棄的人!」

「你說什麼?」俊夫臉色大變,用力抓住透的衣領。 「你跟みどり離婚了吧,真理說的。」......透這麼回答後,俊夫的力氣鬆了下來。 俊夫從未將離婚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透再次望向真理被沖走的方向。為什麼真理會知道離婚的事?

就在這時,有什麼東西順著稍緩的水流,從玄關沖了進來。 是一個人。 透一瞬間以為是真理,但那是一個男人。他看起來不像已經死了很久的樣子。 那是最近,不,也許是剛剛才死的......。

兩人呆然地目送著沖走的男屍。 水位上漲的勢頭沒有停止,連平台都快要淹沒,兩人於是撤到了二樓。 一樓將會完全被水淹沒。透絕望地看著這一幕。 即使真理還活著,溺水身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然而,透卻無能為力......。

突然,館內被黑暗籠罩。 是水導致某處短路,造成了停電。 俊夫打開了在地下水路時使用的筆型手電筒。 雖然光線微弱,但似乎給了他們一線希望。

話說回來,其他人怎麼了呢? 「可能發生了什麼事。即使要去查看,沒有武器去也很危險。」透這麼說。 俊夫將摺疊刀遞給他,說:「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俊夫除了手電筒以外什麼都沒有。他說:「沒事的,別擔心。」

或許俊夫不是犯人。如果他是犯人,隨時可以趁著黑暗刺殺透。反過來,如果他懷疑透,也不會讓透拿著刀走在他的身後。 俊夫的信任,讓透也選擇了信任俊夫。 他們擁有的只有不可靠的光線和一把小刀。正因如此,他們必須互相信任才能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救出真理。如果真理已經死了......我就殺了這場慘劇的主謀。」 帶著這樣的陰暗決心,透邁開了腳步。

首先是7號室,可奈子的房間。門沒有上鎖,喊了也沒有回應。 用光線照亮房間,手電筒的光束捕捉到了懸浮在空中的某物。 慢慢往上移動光線......在比他們高出一個頭的位置,是可奈子的臉。 她的雙腳懸空,旁邊椅子橫倒在地

......是自殺嗎? 她是在追隨美樹本而去嗎?如果是這樣...... 兩人急忙衝出房間,前往啓子所在的2號室。透有種不好的預感。 ......預感,應驗了。 眼前的景象彷彿是剛才的重演。

透全身的力氣被抽空,癱軟在地。 追隨美樹本而去的兩人,以及沒有追隨真理而去的透。到底哪一個才是正確的呢? 他不知道。但他希望他們能活著。希望大家,都能活著......

俊夫將手放在透的肩膀上。 對,還有春子。他們必須確認她的生死。

來到3號室門前。俊夫小聲問透是否拿著刀。 最後剩下的春子,犯人的可能性很高——!

確認透握緊了刀,俊夫打開了門。 ......沒人。她去了哪裡? 兩人關上門,側耳傾聽。只聽到水流聲從二樓大廳傳來。

但就在這時,走廊深處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同時,伴隨著液體滴落的聲音,傳來了腳步聲。 俊夫用手電筒照向走廊深處,透緊握手中的刀,擺好架勢。

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映入了兩人的眼簾。 「如果是春子小姐的話......?」 兩人保持警戒,等待對方靠近。

那人是......真理

透喊著真理的名字,丟下刀子,衝向真理。 他抱住了低聲呢喃著透的名字而倒下的真理的身體。 她的身體全身濕透,冰冷到極點

真理用微弱的聲音說了些什麼,但透聽不清楚。 真理顫抖著緩緩抬起手臂,張開手掌。她的手裡放著二樓的平面圖照片「儲藏室……」 透反問:「儲藏室怎麼了?」 「......春子小姐......」

就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真理的頭靠在了透的胸前。她的身體彷彿瞬間變得沉重。 透不斷呼喚真理的名字,她卻一動也不動。 但是,還能感覺到微弱的呼吸。她似乎沒有死。

她到底是如何從那場淹水事故中活下來的......?

透環顧四周,想找東西擦拭真理濕透的身體時,他發現俊夫的光線,以及俊夫本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透呼喚俊夫的名字,但沒有回應。

在黑暗中,透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面前......不是俊夫。

「你......為什麼還活著......」

透只能說出這句話。 那個穿著外套的人影,手中拿著風切鎌(鐮刀)。 透只是呆呆地望著它。

那把鐮刀被緩緩地舉起,    然後——傳來了劃破空氣的聲音。

                

          No.36 你為什麼還活著?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6)-透篇

 追著俊夫來到食堂,透看到了橫臥在最遠端桌子下的雙腿。 繞過桌子靠近,看到美樹本全身的一瞬間......透感到血液倒流美樹本的胸口被大片暗紅色染紅,污漬的中心有著像被刀具刺穿的痕跡。 在他的旁邊,放著一把——風切鎌(鐮刀)

無論怎麼看都已經死了。一年前正岡的事情瞬間閃過透的腦海。那是今日子的犯行,但今日子已經不在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館的詛咒,還是被「預言的自我實現」所驅使的某人......?

透一瞬間懷疑是俊夫,但俊夫否定了。他剛才的驚訝似乎也不是演戲,透決定暫時相信俊夫

話說回來,原本應該在二樓的美樹本什麼時候來到食堂的?食堂必須經過會客室,如果有人經過,透應該會立刻察覺到才對。

總之必須通知大家。透和真理將俊夫留在原地,首先前往管理室春子本來應該在這裡,但沒人。兩人放棄,轉身前往二樓,先到可奈子的房間。 兩人一瞬間猶豫是否要告知這個可怕的事實,但總要有人說。透心想不能讓真理承擔這個角色,於是告訴可奈子美樹本被殺了。 「騙人!」可奈子大喊著,甩開真理的制止,跑向一樓

一股無處發洩的憤怒湧上心頭。美樹本為什麼要一個人行動......。

透敲了一下春子的房門,走過,然後敲了敲隔壁啓子的房門。 他站在兩間房間的中間呼喚。兩扇門幾乎同時打開。 當得知美樹本被殺後,啓子臉色蒼白,一副受到巨大衝擊的樣子。 透告訴她一個人很危險,啓子於是鎖好房門,走向一樓。

透在追趕她們之前,四處查看是否有可疑之處。 這時,他看到走廊木地板的縫隙中夾著什麼東西。似乎是鑰匙。 緊鄰旁邊的門上方掛著2號室的牌子。這難道是啓子丟失的2號室的鑰匙嗎? 鑰匙掉在自己房間門前,她為什麼沒有察覺到呢? 透想把它摳出來確認,但縫隙太窄,而且現在美樹本的事情更重要,於是他走向食堂。

所有人都聚集在食堂裡了。可奈子緊抱著美樹本的遺體哭泣。 春子一邊對可奈子說著什麼,一邊順利地將她從遺體旁拉開。 看到這一幕,大家準備離開食堂。 確實,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2

一行人像護送一樣將可奈子帶往會客室。 可奈子喃喃自語:「是誰做了這種事?」然後像被驚醒般,猛地盯著俊夫。 她大聲喊道:「是你做的對不對!」但俊夫否認了。 俊夫說:「妳可能不相信,但我甚至有點感謝美樹本。」他表示自己被美樹本的話點醒了,或許自己一直都在逃避。

可奈子被這段突如其來的獨白式台詞弄得氣勢全失,接不上話,她說自己再也無法相信任何人,不顧眾人勸阻就衝出了會客室。 看到這一幕,啓子也說「一個人比較安心」,回了自己的房間

真理說:「她們兩人都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透補充道:「啓子也喜歡美樹本。」 俊夫和春子這時才似乎第一次意識到啓子和可奈子之間關係僵硬的原因。

透不經意地看了看時鐘,11 點 40 分。......只剩 20 分鐘了。 「就算要集體殺戮,20 分鐘也絕對辦不到。......除非犯人就在我們之中。」 透的這句低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透慌忙解釋: 他並非真的認為犯人就在他們之中。但他不明白的是,如果犯人真的打算集體殺戮,就不應該留下那樣的預告信,因為那只會讓人提高警覺。 所以,那封預告信可能只是為了嚇唬人的虛張聲勢

......既然如此,犯人為什麼要殺美樹本?如果只是恐嚇,就沒有殺美樹本的必要。 「會不會是有人想利用大家的警覺性,反而將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移開來?」

對此,真理說,或許是美樹本找到了犯人的線索。 如果是因為這樣才和犯人接觸而被殺,那麼美樹本的房間裡可能有線索。

透、俊夫、真理,以及春子,四人一同前往美樹本的房間。門沒有上鎖。 床上散落著一年前的照片,床頭櫃上放著兩張拍有三日月館平面圖的照片。一張是一樓的,另一張是二樓的。 **為什麼只有這兩張照片是分開的?**透仔細查看了二樓的平面圖,但看不出所以然。 之後,他們仔細檢查了房間和行李,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真理說她總覺得很在意,決定借走平面圖的照片。 不久後,春子也說累了想休息,離開了美樹本的房間

剩下的三人回到二樓大廳,決定監視是否有人在走廊上走動或進出房間。雖然稱不上萬無一失,但多少能限制犯人的行動。 真理突然指著二樓的平面圖。她的手指著二樓大廳,在其南側,有一條細小的分隔線。真理在意的就是這個。 正好在平面圖所示的位置,樓梯口旁的牆上,有一個像是門的東西。透來的時候以為那裡貼著符咒是牆壁,但其實那裡有扇門。 仔細一看,符咒只是貼在門上方的牆壁上,垂掛下來而已。 俊夫心想「或許可以通往外面」,便打開了門。門沒有上鎖。 裡面是沒有窗戶的狹小空間,掛著一條巨大的鏈條

透和俊夫剛才都見過類似的鏈條。就在那個地下室裡。 一年前,今日子啟動的機關雖然讓館的中庭淹水,但水滴都沒有滲進館內。 這可能代表玄關的雙開門外側,設置了防水牆。 玄關打不開就是因為防水牆,如果將它升起,門就能打開。或許,他們就能出去了。

但同時透想起來,在地下室拉動鏈條的就是俊夫。會不會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地下室和這個小房間的事情......?

俊夫沒有等透他們的回答,拉動了鏈條。這樣防水牆應該已經打開了。 三人走向玄關,但門仍然打不開。 無論推拉,都無法打開。

......然後,會客室的座鐘,敲響了十二下凌晨 0 點。 子時到了。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5)-透篇

 啓子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問「服氣了嗎?」,俊夫承認那把鑰匙是大師鑰匙,但同時說,這只不過是原本備受懷疑的大師鑰匙,現在和大家一樣,嫌疑程度相等了

真理說犯人是不是已經逃走了。但俊夫說,只要那張預告信還在,犯人就可能躲在某處,虎視眈眈地尋找集體殺戮的機會

透心想,這樣繼續隱瞞預告信真的好嗎?就在這時,俊夫不顧美樹本的制止,說「已經不能再隱瞞了」,將那張紙條拿給所有人看。 當他將所有隱瞞的事情都說出來後,可奈子抱著頭尖叫:「這個島被詛咒了!」

美樹本輕輕抱住可奈子,說道:「這個島或這棟館,或許有吸引不祥之物的力量。」他認為,在這個地方流過大量鮮血的事實,可能會迷惑人心

這就是預言的自我實現(予言の自己成就)。舉例來說,一個深信占卜的人被算命師說會發生不好的事,由於過度焦慮和恐懼,反而將事情推向壞的方向發展,最終導致如果沒有預言就不會發生的事情發生,結果預言成真。 「這個有著血腥歷史的島嶼,或許有人強烈地認為**『是不是又會有人被殺了』**......這種強烈的意念,可能是這次,或甚至是去年事件的根源。」

俊夫不屑地說:「這跟詛咒有什麼不同?」,美樹本接著說:「這和超自然現象(オカルト)不同。」 他表示,意念和語言的力量是很強大的。所有人來到這個島時,都應該感到不安。如果所有人都這樣想,不安就會放大,而其中一個心思細膩的人會認為「下一個被殺的是自己」—— 如果有人認為自己會被因夏美之事而懷恨在心的香山殺害呢? 在場的每個人都因去年的事件而受傷,並懷有罪惡感。因此,即使有人產生這種想法,也不奇怪......。

俊夫憤怒地反駁:「既然今日子、村上、小林都死了,我們沒有必要感到罪惡感。」 但美樹本說,光是未能阻止事件發生,多少都會感到後悔。如果和今日子關係親近,更是如此。 更何況,身為一切禍根——みどりの丈夫的俊夫,尤其應該如此——

俊夫臉漲得通紅,發怒了:「我感到罪惡感?簡直是笑話。みどり也沒有必要承擔去年事件的責任。我為什麼要殺害香山先生......?」 「你說你不知道嗎?」 美樹本眯起眼睛,用平靜而冷淡的語氣繼續說道。 他指出,俊夫在みどり撞死河村亞希的那個晚上,以及之後一直和她在一起,卻對她的一切毫不知情,還繼續和她交往。 「俊夫或許本可以拯救所有人。如果他察覺到みどりの異狀,問清一切,勸她自首,那麼夏美、今日子,以及みどり自己,或許都能獲救。」 「如果你一次都沒有這樣後悔過,那不就代表你根本缺乏想像力嗎?」

「你那種說法也太過分了!」真理罕見地大聲斥責。

突然,俊夫發出不知所措的叫喊聲,一拳打向美樹本的臉。 美樹本踉蹌了兩、三步,穩住身形後,輕鬆地躲開了緊隨而來的重拳,然後潛入近身,對準俊夫的腹部施以重重一擊。勝負在一瞬間分出,俊夫倒了下去。

「你沒事吧?」真理跑到俊夫身邊。可奈子則緊緊依偎著美樹本,交替看著美樹本臉上的傷口,和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的俊夫。 可以聽到俊夫的嗚咽聲。那不只是因為疼痛。

「這多少能算是一劑藥吧。」美樹本佯裝輕鬆地說道。

美樹本帶著捂著嘴說「好噁心」的可奈子回了房間,因為這對女孩子來說是個刺激的場面。他留下了一句:「為了保險起見,天亮前要避免獨處。」

透跑到俊夫身邊,問他「沒事吧?」,但被對方回以「讓我一個人待著」。 確實,在這種屈辱的場面,換作是自己也會希望獨處。而且,俊夫或許一個人也能撐得住。

春子或許是想打破尷尬的氣氛,問大家要不要喝點紅茶。 真理去幫忙,透和啓子前往會客室。

透覺得一直沉默很奇怪,於是向啓子搭話。對於透問「美樹本是不是練過格鬥技?」,啓子回答說:「他好像練過拳擊。」 啓子慌忙捂住嘴,垂著頭不再開口。透這才終於明白啓子和可奈子兩人狀態一直很奇怪的原因

啓子喜歡上了可奈子正在交往的對象——美樹本。或者,兩人可能因為美樹本而發生過爭執。透也理解了,為什麼有時候看到啓子看著可奈子和美樹本兩人時,眼神中會帶著一抹陰影。看到兩人親密無間,對她來說一定很痛苦。

啓子突然站起來,說要去看看可奈子的情況,然後上到了二樓。 是因為她是朋友所以擔心可奈子呢,還是不想讓美樹本和可奈子兩人獨處......。

會客室的座鐘指著 23:00。還剩,一個小時......。

獨自一人感到不安的透,正好看到真理來了。 春子好像去了香山的房間。啓子也不在了,所以是兩人獨處。 兩人正喝著紅茶時,俊夫來到了會客室。他帶著一點點靦腆的樣子,默默地坐了下來。 俊夫說:「讓你們看到了丟人的一面。」真理則一反常態地維護俊夫:「被那樣說了,誰都會生氣的。」但俊夫卻說:「那傢伙說的沒錯。」 「如果都這麼說的話,那我們就得為世上所有發生的壞事負責了!」對於真理的這句話,俊夫微笑著說了聲「謝謝」。透這才總算放下心來。

過了一會兒,俊夫站了起來,說要再巡邏一遍。也許有什麼遺漏了。 透說自己待在這裡也靜不下來,想和他一起去,但真理拒絕了,說她會變成一個人。 俊夫自嘲地說:「我一個人沒關係的,如果是美樹本當對手的話就不行了。」

俊夫離開後,只剩下真理和透兩人。透猶豫著要不要問她關於俊夫的事。 為了不著痕跡地問出真相,他問真理「覺得俊夫怎麼樣」,但真理似乎理解錯了。她在擔心俊夫變得如此頹廢。果然是因為離婚嗎?

正當透想問「離婚?」的時候,聽到走廊傳來奔跑的腳步聲,緊接著會客室的門被打開了。

是俊夫。 「美樹本......美樹本先生他......死了。」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4)-透篇

 美樹本獨自一人回到了樓下。可奈子似乎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了。 雖然讓她一個人留在二樓讓人猶豫,但從香山去房間前是啓子,去房間後是美樹本一直待在二樓大廳來看,二樓應該沒有可疑人物。 既然如此,犯人就在一樓

這時俊夫說,他最初獨自前往香山房間時,看到一個人影往相反方向的西側走廊走去。他說也許是自己多心了,但那個身影很像《鐮鼬之夜》裡出現的田中。

大家決定姑且去調查看看,讓女性們留在玄關前只由三名男性前往。 可以作為武器的只有俊夫的摺疊刀。美樹本說他徒手就行。透沒有武器(雖然中學時通過函授課程學過空手道),他找了找,但很不巧沒找到。他只能相信犯人也沒有武器。

三人前往西側,逐一確認:接待室、會客室、三間空房......。 除了會客室以外,其他房間都和二樓的空房一樣貼著符咒。 他們姑且打開唯一使用的會客室查看,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也沒有隱藏的氣息。 空房都鎖著,符咒也沒有被撕下的痕跡,證實沒有人進出這些房間。 食堂也檢查了,但什麼也沒發現。

就在這時,大廳傳來了尖叫聲。「難道是!?」 ......但原來是啓子被壁虎嚇到了

考量到俊夫在看到人影後又上到二樓,期間有可能去了東側,於是他們決定這次前往東側搜查。 他們指示女性們,要說服可奈子,然後一起鎖在會客室裡等待。不知為何,美樹本拜託的勸說者是真理,而不是啓子。 確認真理前往可奈子的房間,啓子和春子也進入會客室鎖好門後,男性們便走向東側走廊。

洗手間、三間空房、管理人室、廚房、儲物空間......以及,地下室。 透想起了他和香山發現的那個秘密地下室,便告訴了兩人。 他們從管理人室借來手電筒,開始探索地下室。由於沒有任何異常,他們決定繼續探索到那扇打不開的門

來到那扇沒有鑰匙孔也打不開的門前時,俊夫開始四處張望,發現了什麼。那是從天花板上垂下的生鏽鐵鍊。 俊夫隨意地伸手拉動鐵鍊,門的對面傳來了低沉的物體移動聲。 美樹本心想「或許可以」,便靠近門,將它推開。

一股潮濕的空氣和某種腐敗的臭味從裡面流出。那裡似乎是通往下水道的。 左邊是幾乎沒水的水路。正面的牆壁上,刻著「」的文字。地板上是「」的文字。 透想起了一年前事件中用於讓館內淹水的機關。 這些可能就是從山丘上的湖泊通往中庭水池的水道。啟動機關後,水會從「湖」流進來,海水會從「海」流進來。 俊夫小聲咕噥著,說是因為這裡被關閉了,水池的水才會乾涸。

美樹本說或許可以從這裡逃出去。湖泊或海邊不可能,但通往中庭也許可以......。左側的水路可能通往中庭的水池。三人決定去調查看看。

然而,他們很快就被鐵柵欄擋住,無法再往前進。 從他們一路走來的路徑位置和角度來看,這條路徑前方連接到中庭的水池是無疑的。

正當他們靠近鐵柵欄,想看有沒有人能通過的縫隙時,透突然注意到有人在那裡。 ......在那裡的是,一具骸骨。 俊夫從口袋裡拿出筆型手電筒,開始撥開骸骨周圍的垃圾。他跪在屍體旁邊,開始仔細觀察。看來是很久以前的屍體。骸骨的一隻腳在腳踝處折斷了。是被殺後丟棄在這裡的嗎?但這似乎與這次的事件無關。水路檢查過也沒有任何東西,三人決定返回。

回到香山的房間前,俊夫提議再尋找一點線索。 美樹本也說有事情想確認,便走進了管理人室。他剛才在調查時從透那裡聽說了大師鑰匙無法開鎖,只好破門而入的事情,所以他想確認管理人室的鑰匙是否還在。 管理人室的鑰匙掛在牆上。這意味著不可能從外面上鎖。他想過犯人是否在發現屍體後偷偷放了回去,但在一樓找不到犯人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的。由於損壞的門栓依然凸出,鑰匙被調包的可能性也被否定了。 而且,鑰匙本體與標籤相連的鏈條相當堅固,沒有鉗子是很難拆卸的。如果大師鑰匙無法打開,那就只能使用這把鑰匙了......。

美樹本開始懷疑是他殺,並提出是否可能是自殺或意外。俊夫反駁說這房間裡是否有暗道,但他們檢查過,哪裡都沒有暗道。

就在這時,俊夫注意到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張用紅色簽字筆寫著字的紙條。

ネノコクマデニ ミナシヌ (在子時之前 全部死亡) ココカラ タチサルコトハ (想從這裡 離開是) デキヌ (不可能的)

現在是晚上 10 點 15 分......距離子時(12 點)不到兩個小時。

是誰寫了這種東西?不可能是香山,那就只能是犯人......。 俊夫主張要更詳細地調查,美樹本則主張要尋找離開館的方法。 透理解兩人的說法,他制止他們說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並說服俊夫,這個房間裡似乎已經找不到更多線索了

透猜測,也許玄關的門和地下室的門一樣有相同的機關。 他與不情願的俊夫一起在玄關周圍尋找機關,但沒有找到。三人合力嘗試開門也無濟於事。 美樹本最終想到用繩索或什麼東西從窗戶逃出去,但透以危險為由阻止了他。對於想盡快離開這裡的美樹本,俊夫也表示同意透的看法。

電話不通。地下室是死路。玄關也打不開。他們又像一年前一樣被困在館內了。

正當他們準備回去向等待中的女性們報告結果時,美樹本請求兩人對那張紙條的事情保密。他不想讓可奈子再增加不安。 兩人同意後,回到了會客室。

透告訴大家:「我們沒有看到任何人,也無法逃脫。」 真理問道:「如果犯人無法逃走也找不到,那他是否還藏在這館裡的某處?」 雖然那張紙條證明犯人還在,但透想不到在不提紙條的情況下如何解釋。

「會不會是這裡的某個人殺的......」 啓子突然說出了一句恐怖的話,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俊夫向啓子確認是否真的一直待在二樓大廳,然後斷言犯人不可能在他們之中。他解釋說,透離開後,直到俊夫去敲門前的短時間內,所有人都具備不在場證明

但美樹本卻說:**「透和俊夫可以殺死香山。」**他認為,考慮到開鎖事件(指鑰匙),不能斷言兩人就是犯人。只是,兩人的不在場證明無法被證明

最終,如果密室之謎解不開,證明不在場證明也是徒勞的。

透這時脊背發涼如果密室之謎被解開了......以排除法來考慮不在場證明,犯人就只剩下俊夫了!

透想看看俊夫的反應,於是說出了一個推理: 香山在房間外被襲擊,逃進房間後鎖上門。如果之後才在房內氣絕,那麼密室之謎就解開了。 然而,俊夫卻面不改色地問,為什麼兇器菸灰缸會滾在香山身邊。 透覺得解釋很牽強,但還是說犯人是在關門前一刻扔進去的。 但俊夫否定了這個說法,認為香山在被襲擊後還能特意走到菸灰缸旁邊倒下是不合理的。 透知道俊夫說得對,但被嫌疑人否定,他總覺得難以釋懷。

俊夫提到了「還有那件事」,透意識到這個推理無法解釋那張留言,於是決定從頭開始重新思考事件。 回想起來,有太多令人在意的事情。那些或像是重要線索,或不是的記憶碎片中,透最在意的是...... 為什麼香山的房間(管理人室)無法用大師鑰匙開啟?

俊夫咕噥著:「如果大師鑰匙能打開那裡,就根本沒有什麼謎團了。」 啓子臉色一僵,反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俊夫說:「很簡單,大師鑰匙的持有者就是犯人。」 啓子反駁:「你們,透、俊夫、春子,都確認過我的鑰匙打不開香山的房間啊!」

話是這麼說,但透總覺得不對勁。竟然有打不開的門,那還能叫**大師鑰匙(Master Key)**嗎? 透開始思考啓子所持的鑰匙:

  • 啓子原本持有2號室的鑰匙,但已遺失,至今未找到。

  • 她從香山那裡收到了大師鑰匙作為替代。

  • 她用那把鑰匙可以進出自己的房間(2號室)。

  • 然而,那把鑰匙打不開管理人室

  • 管理人室只能用大師鑰匙管理人室的鑰匙開啟。

  • 管理人室的鑰匙掛在房間內的鑰匙架上

從這些來看,啓子手中的鑰匙既不能說是2號室的鑰匙,也不能說是真正的大師鑰匙。 那麼......

*1第一輪 (如果願意,現在可以展開推理,但首次遊玩時通常不會注意到)

啓子真的把2號室的鑰匙弄丟了嗎? 啓子是否同時持有大師鑰匙和2號室的鑰匙? 她用真正的大師鑰匙殺害香山後,將鑰匙上的標籤互換**。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Master」鑰匙打不開管理人室的鎖。 如果這個推理沒錯,那麼犯人就是啓子......

真理不解地嘟囔:「有打不開的門,還能叫大師鑰匙嗎?」 俊夫聽了,便說可能是鑰匙被動了手腳。 啓子將鑰匙推給俊夫,說:「要懷疑的話就去查。」看來鑰匙沒有被動過手腳。

透提議:「我們來確認一下,啓子拿的鑰匙能不能打開她的房間。」 俊夫建議讓其他人來嘗試,於是將鑰匙遞給春子,讓她去開門。 眾人屏息以待,結果鑰匙順利地打開了門

......沒錯,貼著「Master」標籤的,就是2號室的鑰匙。 正當透準備展開這個推理時,俊夫說:「還不行。」 要證明它真的是大師鑰匙,需要打開另一間房間的門。例如,隔壁的房間。

春子稍微遲疑了一下,將鑰匙插進隔壁房間的鑰匙孔。 傳來了鎖打開的聲音,春子小心翼翼地,避免撕下符咒,稍微將門打開了一點。

那麼,大師鑰匙是真品?我的推理在哪裡出錯了......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3)-透篇

 (主人公選擇→透 此後香山的頭上會出現白色的三角巾)

8月15日 17:25

真理將她叔母今日子喜歡的玫瑰和滿天星的花束投向大海,並合掌祈禱。 小林夫婦的遺體最終沒有找到,因此他們在「雪坡」附近建的墳墓是空的。 透在腦海中浮現出最後一次見到兩人的身影,一邊為他們祈福,一邊向他們報告真理的情況。

「——請安息,請安息吧。真理繼承了『雪坡』,正在非常努力。我現在雖然還只是個半吊子,但也一定會——」

真理問透在說什麼,透隨意敷衍了過去,兩人一同前往三日月館。

儘管因為去年的事件而心情沉重,兩人還是抵達了館。春子出來迎接他們。 在春子的引導下,他們前往管理室,拿到了各自房間的鑰匙。 透對真理旁邊的房間是俊夫感到不滿,表達了抗議,但最終還是住進了指示的房間。 這時,管理室深處的房間傳來了怪異的叫聲和揮舞某物的聲音,透差點嚇得跌坐在地,但聽說那是祈禱後,透心想香山是不是加入了什麼奇怪的宗教。

二樓大廳與一年前沒有任何變化。除了樓梯口處貼著符咒以外。 透走近仔細查看那張符咒,但完全不明白上面文字的意思。符咒似乎緊緊地貼在牆上,稍微拉扯也撕不下來。 那張貼在未使用房間門上的符咒很大,將房間號碼都遮住了

真理受春子所託,要去幫忙準備晚餐的擺盤,因此在11號室前與透分開。 透一邊對隔壁的12號室(俊夫的房間)感到不滿,一邊走過了貼著符咒的三間空房,前往16號室。在彎曲的長廊上走著,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 總算到達了16號室,他打開門走了進去。 雖然房間與去年透住的4號室不同,但幾乎沒有變化。海嘯的損害主要集中在一樓,所以二樓除了門和鎖之外,似乎沒有經過太多修繕。

他躺在床上,長途旅行的疲憊讓他睡意襲來,但又被香山的怪聲——更正,是祈禱聲驚醒。 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死者的怨恨之聲,去年的記憶浮現,讓透感到不安,他決定下到一樓的會客室,看看是否有人在他睡著期間到達了。 會客室位於一樓的西側,食堂在盡頭。管理人室在相反的東側,廚房在更裡面。

走進會客室,看到了美樹本、啓子和俊夫的身影。他對可奈子不在場感到疑惑,他本來是想問啓子的,但不知為何,是美樹本告訴他,可奈子身體不舒服在房間休息。 時鐘敲響七點的同時,香山出現在會客室,眾人移動到食堂。 香山開始解釋供養的來龍去脈等等,但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春子做的素食料理中,沒人聽他講話。

透一邊吃著飯一邊問春子關於料理的事情,這時香山突然說: 「......你們,都沒有在聽我說話吧?」 (六人異口同聲,語氣像是感到意外地說)「有在聽啊。」 「騙人!」

香山冗長囉嗦的說明結束後,俊夫讚嘆館能恢復原狀,香山於是開始說明關於復原的細節。 透心想,只住一晚卻買了數十萬日元的吊燈實在太浪費了,便說「如果不要了就送給我......」話說到一半,注意到真理的目光而作罷。 對於「只住一晚卻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的疑問,香山回答說,盂蘭盆節本來就是死者歸來的時期,保持生前的樣子會讓他們更容易回來。

透問了他在意的符咒問題,香山叮囑他絕對不要撕下,並解釋說是為了解除島的詛咒等等。 雖然包括春子在內似乎沒人相信,但大家都認為這是香山獨樹一幟的供養方式,所以沒有人提出異議。

接著,大家聊到了可奈子沒有下樓用餐的事情,透知道了可奈子成為美樹本助理的事。透羨慕香山在婚姻期間幾乎每天都能吃到春子的親手料理,結果被真理用手肘頂了一下肋部,警告他別多嘴。而春子則反過來揭露香山其實只吃過數得清的幾次親手料理。 香山或許是感到不好意思,便將話題轉向俊夫。

這時,透他們才發現俊夫幾乎沒有動筷子。 大家知道俊夫正為みどりの事心情沉重,原本無意識地表現得很開朗的氣氛,瞬間變得沉重。香山也回想起夏美,和俊夫一起說起了「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樣的事」......。

俊夫突然問透,是否還記得去年事故發生的那個晚上,みどり為什麼會出門去買東西?透被問到這事,也想不起是什麼。 對於「地下室」這個提示,透想到的不是答案,而是他在地下室發現的刻有岸猿家紋章的那把鑰匙。他拿出鑰匙給香山看,香山提到了這可能是伊右衛門財寶的鑰匙。 透一開始對寶藏感興趣,但聽到「去尋寶的人都沒有回來過」的傳聞後,突然感到害怕,失去了尋寶的念頭,便將鑰匙交給了香山保管。香山說晚點會打電話給業者問問是哪裡的鑰匙。雖然以前電話不通,但現在可以使用管理室牽的電話,或是到山丘上使用手機。

這次輪到啓子開口說,她把房間鑰匙弄丟了。 沒有備用鑰匙,也不能因為祈禱而更換房間。 春子表示反對將只有一把的大師鑰匙交給啓子,但香山說,如果是女孩子的啓子,比起透來,拿著大師鑰匙也沒關係。透心想「這話是什麼意思?」,但見沒人提出異議,便這麼決定了。

春子詢問了各人的喜好,準備了飯後的茶。香山請她沖泡了夏美喜歡的洋甘菊茶,並將夏美的照片和香爐並排放在旁邊。 透一瞬間覺得眼前的景象讓人想起去年看到河村亞希遺照時的情景,感到一陣恐懼,但香山似乎沒有任何感覺。

我是香山!男子漢的大往生!!」 香山突然開始熱情高歌。 「我的公司是實力主義的啊。」 「所以,不景氣什麼的,完全不當一回事啊。」 「但是啊,夏美......其實我,我真的很寂寞啊。」 「男子漢的大往生,今晚我將以新填的歌詞為您獻上......」 「深~夜裡~......」

歌聲雖然不算難聽,但也沒有特別出色。大家帶著「雖然想說但又說不出口」的複雜表情,燒香儀式順利地結束了。 香山說「大家一起收拾吧」,讓透想起了在「雪坡」每天洗碗的日子。 他本想著今天總該解脫了,卻被真理多嘴的一句話說成「這是修練」,結果又被推去收拾了。

透一邊和春子聊著「畢業之後要做什麼」的話題,一邊洗著碗。對透來說,他想在「雪坡」工作,但真理卻拒絕了他,要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然而,透想做的事,除了讓真理幸福,別無其他。

在與春子的對話中想通了的透,決定清楚地將那件事(指想在雪坡工作)告訴真理,於是前往真理的房間。然而敲門後沒有回應,卻從隔壁俊夫的房間傳來了真理的聲音。

側耳傾聽,看來真理正在勸誘俊夫再次到「雪坡」工作

「......不知道透會怎麼想。」 「現在透的事情怎麼樣都無所謂。我,對俊夫先生是認真的——

受到那句話衝擊的透,慌忙地離開了那裡。為什麼透再怎麼拜託都不讓他工作,俊夫就可以?在みどり服刑期間,兩人就發展成了那種關係......?

搖搖晃晃地走到大廳,啓子叫住了他。即使聽了香山傳來的口信,說那把鑰匙是地下室的,要他幫忙調查,透的回應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來到和一年前完全沒變的地下室,香山正蹲在地板上。地板的一部分像廚房的收納櫃一樣是門,可以看到類似把手和旁邊的鑰匙孔。鑰匙插進去一轉,發出了「喀嚓」的聲音。確認是這裡的鑰匙沒錯,但為什麼會掉在「雪坡」的地板上呢?是今日子帶來的嗎?透一邊想著各種事情,一邊不知為何感受到不祥的氣息,打了個寒顫。

抓住把手抬起地板門,裡面是鐵梯和一片廣闊的空間。兩人互相謙讓,透先拿著手電筒照亮下方,下到裡面。香山也跟著下去。

在充滿霉味又陰冷的通道中前進,發現了一扇鐵門。打開門,是一個散落著生鏽水管等物品的小房間,更深處還有一扇門。然而,那扇門無論是推還是拉都沒有要打開的跡象。

正當香山考慮是否要破壞它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透驚訝於這種地方手機也能通,但那只是通知祈禱時間的鬧鐘。年輕卻不熟悉手機功能的透感到奇怪地佩服,於是中斷了尋寶,折返回去。

跟香山說了聲「待會兒見」後,透上到二樓,在大廳看到了啓子和俊夫正在吃零食。透想起剛才真理和俊夫的對話,雖然想逃走但已來不及,交換了幾句話後,俊夫問香山在哪裡。他回答「在房間」,還沒來得及說香山正在祈禱不能被打擾,俊夫就快速地下樓去了

透向啓子詢問真理的去處,然後前往真理的房間。然而真理說「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就很快地關上了門。是被俊夫拒絕了(就職)而沮喪嗎?真理就那麼喜歡俊夫嗎?為什麼我不行?

突然感到呼吸困難,想呼吸外面空氣的透,想起二樓只有兩間房有窗戶,便沿著走廊折返,走向西側盡頭的儲藏室。儲藏室前站著春子。春子似乎也是同樣的目的(想呼吸新鮮空氣),但她說門鎖著進不去。透也試圖開門,但門被鎖得很緊。

突然間,一股在食堂燒香的匂味飄了過來。是味道已經滲到衣服上了嗎?聞了一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他猛地抬頭,發現春子的側臉就在眼前,近得簡直是近在咫尺,讓他嚇了一跳。不自覺地看呆了的透,被春子問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冰茶,雖然他並沒有打算和春子發展任何關係,但心裡感覺像是稍微對真理報復了一下。

在返回走廊的途中,透突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便停下了腳步。他並不是感覺到聲響或有人氣息......。

(透停下的地方是貼有符咒的房間前。回頭看儲藏室時,可以看到兩扇貼有符咒的房間門(其中一扇是儲藏室))。

二樓大廳裡,啓子依舊待在那裡。春子向啓子搭話,兩人正聊著什麼時,俊夫從一樓上來了。看來,香山不在房間裡

他說要祈禱,理應在房內。但聽不到祈禱聲,敲門也沒有回應。想要往裡窺視,但門鎖著。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不好的事。」 在這股令人不安的氣氛中,啓子喃喃自語:「難道......不會吧。」 透這時想起啓子擁有大師鑰匙,便提議用它來開門。如果只是單純睡著了沒什麼事,再鎖回去就好。平常情況下他不會做這種提議,但三日月館不是普通地方。他不想在發生什麼事時,後悔「要是當時那樣做了就好了」。

四人急忙走向香山的房間。他們姑且敲門呼喊,但依然沒有回應。 啓子將大師鑰匙插進鑰匙孔,但不知為何轉不動。 或許只有管理人室是大師鑰匙無法開啟的。 俊夫提議破門,但去年能破門是因為那扇門是簡陋的滑動鎖。 透去了一樓東側的儲藏室,拿了一把老舊的鶴嘴鋤回來。 俊夫接過鶴嘴鋤,朝著門把手附近敲擊。敲了兩下、三下,木板終於破裂,他將手伸進破開的洞裡,解開了門栓。

推開門,迅速環顧四周,香山的蹤影不在。 房間深處的和室部分,隔間拉門的縫隙透出搖曳的光線。 透和俊夫同時懷著不祥的預感拉開了拉門。

香山倒在祭壇前。頭髮稀疏的後腦勺流出暗紅色的東西,旁邊滾著一個沾滿血跡的透明水晶大菸灰缸。春子發出了「噫!」的一聲驚叫。 透試圖呼喚、搖晃他,並檢查脈搏,但都沒有反應。 透說:「他好像死了。」春子用驚人的力氣推開透,搖晃香山的身體。

透心想「總之先報警」,但俊夫拿起房間裡的電話,不通。 透有了不好的預感,潛入桌下,拉扯電話線,果然線的末端被切斷了。 手機必須爬到山丘上才能使用。俊夫告訴透去通知所有人發生了事件,然後便朝著外面走去,打算去打電話。

透上到二樓,美樹本在大廳。他向美樹本解釋情況,並請他去叫可奈子。 美樹本走向西側走廊,透則走向東側走廊,去通知真理。

透帶著真理他們回到一樓大廳時,啓子、春子......還有不知為何俊夫也在這裡。 透心想「已經報警了嗎......」,但並不是。大門打不開。 所有人試圖合力推門,但門紋風不動。是犯人在逃跑時動了手腳嗎? 這樣一來,只剩下二樓角落房間的窗戶了,但窗戶下方有佈滿刀狀物的物體(劍山),讓他們望而卻步。

聽到香山被某人殺害的可奈子尖叫道:「所以我才不想來這種島!」,然後跑上了樓。美樹本慌忙追了上去。 俊夫咂嘴:「犯人可能還在附近徘將,卻這樣亂跑。」 雖然犯人有可能已經逃走了,但總之他們需要確保自身安全直到天亮。俊夫提議在館內進行調查,但真理搖頭說很危險。

看著真理蒼白的臉,透堅定了決心。為了不再增加像香山這樣的犧牲者,必須找到犯人。至少,要確認犯人是否還在這棟館裡是誰......究竟是誰做了這種事......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2)-香山篇

 (主人公選擇→香山)

8月15日 16:40

第一個來到三日月館的香山,正按照凱瑪魯亞彥田(ケマルーア彦田)的占卜,準備供養事宜。 凱瑪魯亞彥田表示,三日月館果然被詛咒了,夏美因此無法成佛。 要解開這個詛咒,必須做相當麻煩的事情。 雖然說明很複雜,但簡潔地寫下來就是這樣:

  • 五芒星的形式,將水晶球配置在二樓的房間。

  • 住宿者的房間分配是凱瑪魯亞彥田根據陰陽道,並依據出生年月日等資訊決定的。

  • 有住宿者的房間的左右兩側,配置鶴與龜的擺飾

  • 不使用的房間要上鎖,並貼上符咒

  • 如果不照著做,就會像一年前那樣發生災禍。

房間分配和供養物品等的配置如下:

  • 倉庫(水晶)

  • 1號室(鶴)

  • 2號室 啓子

  • 3號室 春子

  • 4號室(龜)

  • 5號室(水晶)

  • 6號室(鶴)

  • 7號室 可奈子

  • 8號室 美樹本

  • 9號室(龜)

  • 大廳前(水晶)

  • 10號室(鶴)

  • 11號室 真理

  • 12號室 俊夫

  • 13號室(龜)

  • 14號室(水晶)

  • 15號室(鶴)

  • 16號室

  • 17號室 無(沒有住人)

  • 18號室(龜)

  • 19號室(水晶)

*香山將一樓的管理人室作為自己的房間使用。

在完成所有這些準備之後,香山為了避免拿錯房間鑰匙,將掛在管理室牆上多餘的鑰匙取下,放進壁櫥裡的保險箱中,並隨意地撥亂了密碼。

剩下的鑰匙是:管理室的鑰匙1把(也是香山的房間)、住宿房的鑰匙7把,以及大師鑰匙(Master Key)1把。

正好在他收好鑰匙的時候,管理室的門響起了敲門聲。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令人懷念的臉孔——春子的身影。香山簡單地說了句「辛苦妳了」,邊遞給她3號室的房間鑰匙,邊立刻拜託她開始準備料理。

對香山來說,拜託前妻做這樣的事情似乎也感到很過意不去,他好幾次說出「抱歉」這兩個字,但春子看起來並沒有生氣。

過了一會兒,香山為了進行祈禱準備,拜託春子去迎接其他住宿客人。

他將房間分配的備忘錄交給她,並再三叮囑絕對不能私自更換房間。

香山留下「在我祈禱的時候不要跟我說話」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將半袈裟披在肩上,頭上纏著鉢卷,點燃了四根鮮紅的蠟燭。

然後他正坐,握著御幣(註:一種用於神道儀式的白紙籤),坐在管理室的和室部分供奉的祭壇前。

他正好看到眼前擺放的夏美遺照,陷入了對往日的回憶。

自從與夏美相遇之後,公司的業績便節節高升。長年困擾他的腰痛也痊癒了,身高長高了三公分,頭上也開始長出黑髮。

本來他乘著東風,人生一帆風順、飛奔向前,卻在一年前,在這個地方,夏美她...

香山拼命忍住快要哭出來的情緒,用盡全身力氣大喊,同時揮舞著御幣:

「夏美——!!!」

19:05

在晚餐桌上,香山向聚集的眾人說明了這次供養的目的。

接著,香山開始講述修復館有多麼不容易:

我,為了讓夏美的靈魂得以成佛,

開始著手進行館的修復——

然而那,

是比想像中更艱難的作業——

沒有設計圖。沒有建築照片。

沒有電視。沒有迪斯可。

我討厭這個島。

我,沒有放棄——

是美樹本君,

提供了快照照片——

承包修復工程的,業者,說道——

「需要數千萬日圓喔」——

我,說道——

「最少能打幾折?」——

沒有人專心在聽!真是感...(以下省略)

「...你們,都沒有在聽我說話吧?」

(眾人齊聲轉過頭)「有在聽啊。」

「騙人!」(畫面呈現驚訝效果的音效)

香山結束一輪說明後觀察大家的樣子,眾人對館能恢復原狀表示讚嘆。 由於建築本身的基礎幾乎沒有問題,加上美樹本拍了許多照片,所以才能完美重現內部裝潢。 食堂的暖爐雖然是用於裝飾,但結構堅固所以沒有動它,但吊燈卻花了他數十萬日元。 他解釋了為什麼只住一晚卻要花這麼多工夫修復的原因:因為盂蘭盆節(お盆)本來就是死者靈魂歸來的時期,保持生前原樣會讓他們更容易回來。 順便一提,透問起了符咒的事情,香山一邊解釋一邊叮囑絕對不要撕下來

接著,大家聊到了可奈子沒有下樓用餐的事情,透又對春子的料理多嘴了幾句,以及香山被揭露其實很少吃到春子的親手料理。就在此時,香山注意到俊夫幾乎沒有動筷子。 香山知道俊夫正為みどり的事情心煩,便想起了夏美而感到感傷。 俊夫突然問透,是否還記得去年那起事故發生的那個晚上,為什麼みどり會出門去買東西?他提示了「地下室」這個線索,但透並沒有想起來。

取而代之的是,透拿出了他在「雪坡」地下室發現的、刻有岸猿家紋章的那把鑰匙。 話題立刻轉移到伊右衛門的財寶上。

這次換啓子開口說,她把房間鑰匙弄丟了。 香山說,因為製作備用鑰匙很花錢,所以沒有做。為了祈禱,房間也不能隨意更換。 這樣的話,就只能讓啓子使用**大師鑰匙(Master Key)**了,但春子試圖阻止。畢竟大師鑰匙只有一把。 然而,香山說如果是女孩子的啓子,比起透來,拿著大師鑰匙也沒關係,見沒人提出異議,便決定了下來。

春子詢問了各人的喜好,準備了飯後的茶。香山沖泡了夏美喜歡的洋甘菊茶(カモミールティー),並將夏美的照片和香爐並排放在旁邊。 他覺得氣氛太過沉重也不太好,所以選擇了在飯後茶點時間,一邊談笑一邊進行夏美的追善(追悼供養)活動。 眾人輪流起身,點燃線香

香山則作為背景音樂,一展他引以為傲的歌喉:

我是香山 ...男子漢的大往生...

台詞:「我的公司是實力主義的啊。」 台詞:「所以,不景氣什麼的,完全不當一回事啊。」 台詞:「但是啊,夏美...其實我,我真的很寂寞啊。」 台詞:「男子漢的大往生,今晚我將以新填的歌詞為您獻上...」

夜裡 獨自入眠 雖然難受 每晚 夢中相見 妳的身影 在浪速綻放的 一輪花朵 未曾想妳竟 先一步凋零 下次 離世時 再一次 離開時啊 願與妳 於榻榻米上 大往生 ~獻給夏美~

在莊嚴的氛圍中,燒香儀式順利地結束了

在真理的提議下,眾人將飯後收拾工作全部推給——更正,是交給透去處理,然後就解散了。

香山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給馬魯亞比小竹(マールアビ小竹)...不對,是凱瑪魯亞彥田打了電話,請他占卜是否真的有財寶。 占卜結果顯示財寶確實存在。但同時也顯示不可靠近。 香山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棄,決定專心於供養,但姑且還是問了一下透給他的那把鑰匙是哪裡的。 占卜顯示是在地面之下。看來是東邊盡頭的地下室的鑰匙。香山將此記錄下來。

掛斷電話後,啓子來到了房間,領取鑰匙。香山告訴她拿走貼有「Master」標籤的那把鑰匙。之後,香山拜託她轉告透一個口信:那把鑰匙似乎是地下室的,所以請他幫忙尋找。 鑰匙是透發現的,所以透也有份權利。一旦找到寶藏,香山會以六四分,不對,大約是七三分的比例分給他,而且香山那份會比較多。

啓子離開後,這次是春子來了。她多少對香山堅持房間分配一事有所微詞,同時注意到了祭壇上的桔梗的假花。桔梗是夏美生前喜歡的花。 春子突然問香山知不知道桔梗的花語。香山不記得夏美說過,也猜不出來,便隨口猜了「永遠的愛」,沒想到猜對了。 「永遠的愛。不變的愛......。你正打算實現它呢。」 春子說完這句話,就安靜地離開了房間。

香山總覺得在這種地方和春子對話不太好,便對著夏美的遺照合掌。 照片中的夏美,對香山說她不介意。 香山與夏美「聊」了關於春子的事情,以及對夏美的供養之事。

之後,他拿起掛在牆上的手電筒,走向與食堂和會客室相反方向的地下室。 在各種機械轟鳴的地下室房間角落,有一塊榻榻米半張大小的四方形地板。仔細一看,可以看到類似把手和旁邊的鑰匙孔

正好在這個時候,透也來了。兩人一同打開鑰匙,抓住把手抬起地板門, 裡面有鐵梯,下方是一片廣闊的空間。 兩人互相謙讓了一番,最終由透先爬了下去。香山也跟著下去。 他們在瀰漫著霉味且陰冷的通道中前進,發現了一扇鐵門。 打開它,是一個散落著生鏽水管等物品的小房間,更深處還有一扇門。 然而,那扇門無論是推還是拉都沒有要開的跡象。

正當香山考慮是否要破壞它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是通知祈禱時間的鬧鐘。 香山對年輕卻不熟悉手機功能的透感到佩服,隨後中斷尋寶,轉身折返。 香山內心鬆了一口氣。他從進入地下室後就一直感到胸口悶悶不樂,而且還感覺到有人在窺視

他將地下室的鑰匙收進褲子口袋,和透道別後,說了聲「待會兒見」,然後回到了房間。 他再次披上半袈裟,點上蠟燭,為了防止在祈禱中接到電話而前功盡棄,他取下聽筒,讓電話保持在連接天氣預報導覽的狀態。 這時,他看到電話旁的筆記本上,用類似紅色簽字筆寫著字。 拿起來一讀,上面寫著:「ネノコクマデニ ココカラタチサレ(在子時之前 離開這裡)」。 「哼。真是做些無聊的事情。」 「肯定是有人誤以為我要獨吞寶藏吧。」 「我沒那麼貪婪。如果老實說想要,我會以八二,不對,九一的比例分給他們。」 「比起這個,還是祈禱要緊。」他將便條紙扔到電話的另一邊,在祭壇前正坐。

就在他拿起御幣的那一刻......。

20:55―― 在這時,我們還不知道香山先生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1)-序章

 矢島透 主人公之一。只在休假時協助真理,在民宿「雪坡」(シュプール)工作。

小林真理 透的女友。前作的事件後,作為「雪坡」的新老闆娘奮戰中。

久保田俊夫 主人公之一。前作的事件之後,過著荒蕪的生活。

久保田みどり 俊夫的妻子。因為前作中發生的肇事逃逸事件而正在服刑。

香山誠一 主人公之一。大阪的公司社長。修復「三日月館」並召集大家的發起人。

香山夏美 香山的後妻,前作的被害者之一。在夢中向香山訴說自己無法成佛。

香山春子 香山的前妻。受香山的委託,為聚集來參加供養的眾人準備餐點。

北野啓子 主人公之一。一個總是吃很多零食等的微胖系OL(女職員)。

渡瀬可奈子 啓子的好友兼前同事。現在擔任美樹本的助理。美人。

美樹本洋介 自由攝影師。曾向香山提供三日月館的照片。

小林二郎&今日子 真理的叔叔夫婦。民宿「雪坡」的前老闆。在前作結尾時行蹤不明。

村上つとむ 今日子的弟弟。作曲家。在前作結尾時行蹤不明。

序章

每五十年才會造訪三日月島一帶的暴風——鐮鼬之夜。 在那裡發生的,那起既恐怖又悲傷的殺人事件過去了數月之後。

香山在東京某間咖啡廳與美樹本約好見面。 簡單寒暄過後,服務生上前,香山點了綜合果汁(ミックスジュース)。 「...什麼,沒有賣?普通的咖啡廳都會有綜合果汁吧。不然,來一杯冰咖啡(レーコー)。」 「什麼,冰咖啡也沒有?怎麼可能有這種咖啡廳。」 「你看,這裡寫著啊。『冰咖啡』(アイスコーヒー)。冰咖啡,來一杯。」 「...現在的年輕人不懂行話,真讓人困擾啊。」

香山一邊用濕毛巾擦臉,一邊問美樹本「那張照片」是否已經準備好了。 剛好這時,美樹本的助理帶著照片在咖啡廳現身。 香山對於來者是可奈子感到驚訝,同時接過了照片。 「那張照片」是事件發生前美樹本拍下的三日月館的照片。 可奈子問他要用這種照片做什麼,香山回答說是要修復。 香山說,他已經買下了島嶼和館,打算修復三日月館來做供養。 香山從夏美(事件中死亡的妻子)的四十九日過後,就開始夢見她。 在夢中,夏美痛苦地呼喚著香山的名字,訴說著:「救救我,我沒辦法成佛。」 他以為是因為事件的創傷才做這種夢,即使努力工作想忘記,業績卻遲遲沒有起色。 特別是他在東京開設的御好燒連鎖店「浪速的毅力燒」(浪速のど根性焼き),一直沒有步入正軌。 他打算遞給兩人九折券,邀請他們下次來吃,但被兩人以「不用了」拒絕。

在美樹本的催促下,香山回到正題。夏美的夢境不斷重複,香山甚至去看了心理諮商師。 雖然被說是事件的創傷,但他漸漸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三日月館原本是岸猿家當主伊右衛門為了囚禁僕人們而建造的監獄, 在那裡死去的許多僕人,想必都沒有得到妥善的供養。 「我也是十六歲時就被送去船場當學徒的人,所以我懂。」 「說起來,我開始現在這個生意契機也是...。」 再次被催促回到供養的話題。夏美就是在聚集了這麼多無法安息的靈魂的地方死去的。 而且館在大海嘯之後就荒廢閒置了。在這樣的地方,夏美也無法成佛吧。 「既然如此,不如將館修復得漂漂亮亮,將事件的所有犧牲者一併供養。」他是這麼決定的。 香山提議,等到明年的忌日附近,他會聯繫大家,屆時所有人一起聚集到那個島上吧。

翌年,夏天。

俊夫在公寓的一間房間裡過著酗酒、頹廢的生活。 去年秋天,他在與服刑中的みどり的最後一次會面中,被提出了離婚。 從那之後,みどり不再同意與他會面,也不接受他送去的東西。 他辭了工作,也退掉了新房公寓,搬到了現在的公寓裡,但卻沒有工作的意願。 生活費快要見底了,但結婚戒指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放手的。 「但是,みどり已經不會回來了。開始新的生活吧......」在他下定決心,準備將幾個月前收到的離婚申請書填寫完畢時,手機響了。是透打來的。

俊夫聽透說了香山修好了三日月館,並要大家聚集起來供養的事情後,雖然一開始因為見到去年事件的關係人會很痛苦而想拒絕,但透說的話中,一個「不幸的偶然」的詞語不知為何觸動了他的心,讓他反射性地決定參加。 俊夫看著戒指發誓:一定要把みどり找回來

掛了電話的透向真理報告了俊夫確定參加的消息。 真理遵從了去年事件中小林夫婦(行蹤不明前)的話語,繼承了「雪坡」的經營。諷刺的是,由於事件的關係,「雪坡」聲名大噪,生意有一定程度的興隆,但真理認為這只是一時的,因此沒有多雇人,透則是以臨時工的身份協助真理。

透每天只做一道員工餐,他做了向「廚師」(シェフ)學來的蛋包飯,並端到食堂。他將做得最完美的那份蛋包飯,端給透過小林夫婦的熟人介紹找到的「廚師」姬宮麗子(本名:權藤精作,外表是個身高190公分的大漢,同性戀),在受到性騷擾的同時端了出去,但得到了45分的嚴苛評定。 這離能端給客人吃的標準還差得遠,結果只會做粗活的透,在麗子的吩咐下,前去將剛送到的葡萄酒搬進酒窖(ワインセラー)。

透走下地下室,在擺放葡萄酒的途中,將鑰匙掉到了架子底下。 他在地板上摸索,心想「找到了...」,但那卻是完全不同的另一把鑰匙。 那把鑰匙上,刻著岸猿家的家紋

啓子在家裡煩惱著要不要按下發送鍵,將她花了一個小時寫好的郵件寄出去,但最終還是刪除了。 她深知「那個人」不會愛她,但又厭惡自己依戀不捨。 她躺在床上,決心要盡快忘記,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心想「難道是?」,但來電者是香山。談話內容正是關於在三日月館進行供養的事情。 當香山說到可奈子也會來時,他提起了可奈子和美樹本正在交往的事,但啓子的反應有些不自然。香山問她是不是和可奈子發生了什麼事,她回答「沒什麼」。 啓子問香山美樹本是否也會來。香山說美樹本當然會來,除了みどり以外,所有人都會來。 啓子猶豫了一瞬間,但最終決定參加。她心想:去那個島上,傳達我的心意吧

香山站在島上唯一能接收到電波的山丘上,掛了手機,低頭望著修復完成的館。 去年也為他開送迎船的船長問香山,是否真的有必要花這麼多心力去修復。 他說,那棟館原本就被詛咒了,最好是不要去驚動它。 有傳說在岸猿伊右衛門自盡之前,在館內留下了一筆鉅額財寶。 然而至今不僅沒人能找到,連去尋找的人也沒有回來過。 普遍的傳聞都說,那是因為伊右衛門對那棟館下了詛咒。 香山覺得這跟自己沒關係,但「詛咒」這件事讓他掛心。 夏美在夢中求救,會不會也跟詛咒有關呢? 為了萬無一失,他正打算聯繫透過夏美的人脈認識的一位名叫凱瑪魯亞彥田(ケマルーア彦田)的祈禱師時, 香山被船長提醒,才發現自己完全忘記了飲食的事情。 如果小林還活著也就罷了,但剩下的人(料理)實在無法期待。 「如果是那個人――」香山想到的,是他的前妻——春子。

夜光虫 II 殺人航路 Mareel II The Murder Line(Yakouchuu II: Satsujin Kouro)-荒島篇-A5A6A7End

 

(2) 「我要留在沙灘上。」 (荒島路線)

2 「我要留在沙灘上。」毫不猶豫地說。我們剛經歷海難,但我絕不會放過在沙灘上與兩位美女共度時光的機會!亞里沙突然抱住了我

「我好高興妳沒有把我這個無助的女孩獨自留下!!」那一刻,我知道我做了正確的決定

「嗯……很抱歉打擾妳們兩位,但是……」健二拉著我的襯衫。「我們現在要去探索叢林了,好嗎……?」

「啊……好吧!那麼妳們自己小心!」我笑了,健二盯著我和亞里沙一會兒。「我要走了,但是……隆志和亞里沙……不要做任何壞事,好嗎?」健二警告我們。然後他轉過身,和其他人一起朝著叢林走去。

沙灘上的分組與行動

我們留在沙灘上的人決定嘗試找些東西當作午餐。「我們在海邊,所以烤魚是菜單上的選項!」我驚呼。「那麼我們需要收集一些柴火。」亞里沙回答。

草壁先生三崎官員亞里沙去收集柴火。莉娜和我很會游泳,所以我們負責捕魚。幸運的是,一張漁網被沖到了沙灘上。

儘管莉娜有著養尊處優的貴族出身,但她游泳的能力卻出奇地好。但她難道就這樣穿著裙子游泳嗎?當我用眼角瞥見她身體的輪廓時,我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

突然,毫無預警地,莉娜脫下了她的裙子,將它扔到沙灘上。「啊!」我假裝驚訝地捂住眼睛,但從手指縫隙中偷看著她的身體。

她沒有穿任何內衣...因為她一直穿著泳衣在裙子下面!我瞬間雙腿發軟

「我就知道這會派上用場!」莉娜說。她用雙手拿起漁網,開心地跳進了海裡。啊...這超出了我的想像...我脫下襯衫,將它扔到沙灘上,然後潛入海中追隨她。

海水清澈得令人難以置信。一群美麗的熱帶魚就在我眼前遊過。它們一點也不怕我們!我們可能能用徒手抓住它們!

在我抓夠了魚後,我游回了岸邊。然後我開始四處尋找莉娜。

美人魚的秘密

我突然看到莉娜金色美麗的長髮在陽光下捕捉到的一瞬間的金色閃光。我揮手,大聲叫她。「莉娜!!」

莉娜的頭消失在海浪下。一秒鐘後,一條閃閃發光的銀色尾巴濺起水花,從水面衝出。

它比魚的尾巴大得多,讓我想起某種生物...美麗女人的身體...魚的尾巴...傳說中的生物...一條美人魚

我凝視著莉娜優雅地在水中游動。突然,我們的目光相遇,她的臉色變得很蒼白。但過了一會兒,我又向她揮了揮手。

「隆志!妳抓到魚了嗎?」莉娜迅速地向我游來,說道。「啊...是的...」我敷衍地回答。她很快到達了淺灘。

不假思索地看著她從水中出來時身體的下半部分。但取代閃閃發光的銀色尾巴的,是她蒼白修長的雙腿

「嘿!隆志!妳在看什麼!?」莉娜喊道。我慌張地轉開了視線。

我們抓了二十多條魚,所以食物不再是問題了。「隆志!莉娜!火準備好了!」亞里沙大喊。時機完美!

「好的!我們來了!」我們拿起魚,開始走向亞里沙和其他人。

黃昏時,其他人帶著飲用水和水果從叢林裡回來了。我們享受了一頓豐盛的海鮮和熱帶水果晚餐!

月光下的質問

那天晚上,當我確定所有人都睡熟了之後,我邀請莉娜回到沙灘上。我無法忘記我今天所看到的一切。

我們兩個人沿著月光下的沙灘慢慢走著。在我鼓起勇氣說話之前,莉娜攔住了我。

「這是關於什麼?」她聽起來很不耐煩。

(1) 「今晚月色真美,不是嗎...?」 我低語。 (2) 「我愛上妳了...」 我坦白。 (3) 「當妳今天游泳時...」 我緊張地說。


(1) 「今晚月色真美,不是嗎...?」 我低語。莉娜懷疑地盯著我一會兒,然後抬頭看著月亮。「啊...是的...它非常美麗。」她回答。 莉娜似乎對我沒有說重點感到惱火,走回了其他人那裡


(2) 「我愛上妳了...」 我坦白。 莉娜震驚地盯著我,但隨後迅速恢復了鎮定。「真的嗎!?」

(1) 「是的。真的。」 我回答。 (2) 「開玩笑的!」 我笑了。

(2) 「開玩笑的!」 我笑了。 「啪!」 煙花在我眼前炸開,我的左臉頰感到一陣灼熱的疼痛。莉娜扇了我一巴掌。 「妳竟敢拿我開玩笑!人類男人最糟糕了!他們每一個都是!」莉娜憤怒地走回了其他人那裡。我獨自一人留在月光下。


(1) 「是的。真的。」 我回答。莉娜的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我明白了...那麼,妳最好跟我一起去海底...」莉娜平靜地說。「什麼!?」莉娜突然在說什麼鬼話!? 跟她一起去海底!?她是在提議我們殉情嗎!?我慌張地抓住她的肩膀。「不要這麼傻!我知道妳有未婚夫,但我們不需要一起殉情!」 「殉情!?妳在說什麼!」莉娜皺起了眉頭。「如果妳要成為我的愛人,妳必須跟我一起前往龍宮。」她解釋道。「龍宮...?!?」我結結巴巴地說。 當我說不出話時,莉娜繼續胡言亂語。「我可能看起來像人類,但我其實是一位美人魚公主。」看到我困惑的反應,莉娜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但這是真的。由於某種原因,我們海底王國中出生的雄性越來越少。所以我們的人口也在下降。這就是我來到地面尋找一位人類伴侶帶回我們城堡的原因。」 我記得聽說過環境污染正在影響某些動物的荷爾蒙平衡...等等!我真的要娶一條美人魚嗎!?我無法掩飾我的困惑,慢慢地靠近莉娜。 「妳剛才說妳愛上我了,對嗎?所以妳會跟我一起走的,不是嗎?」莉娜深深地凝視著我的眼睛。「啊...這個嘛...我沒有鰓,所以...」我結巴道。莉娜從她的包裡拿出一個奇怪的小瓶子。「別擔心那個。只要喝下這個,妳就能在水下呼吸了。」 「海浪下的世界比妳想像的要美好得多...我們不會變老...我們與海鯛和比目魚共舞...如果妳跟我一起走,我保證妳的生活將永遠不會再感到厭倦。」當我看到莉娜的眼睛時,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非常認真。 「我明白了。我會跟妳一起去的。」我堅定地回答。莉娜突然抱住了我。「我好高興聽到那個消息!」 「我太開心了!我的父母堅持要我嫁給那個男人!但我討厭他!他只會談論女裝!」在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之前,莉娜將那個奇怪的瓶子推到我的嘴唇邊。 「好了,喝下這個!當妳再次睜開眼睛時,妳就會在龍宮了!」當我猶豫時,莉娜強行將瓶子塞進我的嘴裡,我咕嘟咕嘟地吞了下去。 月光下的沙灘突然開始來回搖晃。這太瘋狂了...那奇怪的藥物開始生效了...我的視線開始變窄,直到我只能看到莉娜微笑的臉。「我愛妳,親愛的...」她低語。

在夜空中閃耀的銀色月亮是我閉上眼睛時看到的最後一件事,也是我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第一件事。

月亮在海面上的倒影像水母一樣搖擺不定。我盯著它看了很長時間。這是我第一次從海底看到月亮。

「妳終於醒了!」莉娜在我身邊驚呼。她的臉和以前一樣,但腰部卻長出了一條覆蓋著鱗片的銀色尾巴

「看!妳現在可以在水下呼吸了!」直到她提到,我才注意到,但她說得對!莉娜滿足地笑了,向我伸出了手。

「那麼,我的愛人...讓我們先回我們的愛巢吧...」莉娜深情地看著我的眼睛,抓住了我的手。「啊...好吧...」我虛弱地回答。

在深深的海底,我和美人魚公主永遠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完!

遊戲結束 3


(3) 「當妳今天游泳時...」 我緊張地說。「妳可能會笑我,但我敢發誓妳有條尾巴...妳是美人魚嗎...?」 我冒著風險,直接問了她。莉娜的臉垮了下來。「我就知道...妳看到我了,不是嗎?」莉娜說道,揭示了真相

我們肩並肩坐在沙灘上,莉娜開始告訴我她加入《王朝號》首航的真正目的。 「我的族人正在來到地面尋找伴侶。由於某種原因,我們海底王國中出生的雄性越來越少。所以我們的人口也在下降。因此我們開始尋找人類伴侶... 」 我記得聽說過環境污染正在影響某些動物的荷爾蒙平衡...甚至深海中的生命也受到了污染的影響...

在我意識到之前,莉娜正在盯著我。「聽著,我需要妳的幫助...妳願意嫁給我嗎?」莉娜突如其來的求婚讓我驚訝得心臟差點跳出來。

「但妳不是要嫁給草壁先生嗎?」我說。「啊...別擔心他...」莉娜皺起了眉頭。 「我的父母錯誤地選擇了他...但他只會談論女裝...」莉娜沮喪地說。 「海浪下的世界比妳想像的要美好得多...我們不會變老...我們與海鯛和比目魚共舞...」她慢慢地靠近我,我笨拙地後退。

「啊...這個嘛...我沒有鰓,所以...」我語無倫次地說。莉娜從她的包裡拿出一個奇怪的小瓶子。「別擔心那個!只要喝下這個,妳就能在水下呼吸了。」 「如果妳跟我一起走...我保證妳的生活將永遠不會再感到厭倦...」她深深地凝視著我的眼睛。 當我看到莉娜的眼睛時,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非常認真。

(1) 「我明白了。我會跟妳一起去。」 我堅定地回答。- 連結回上方的「遊戲結束 3」路線。 (2) 「我真的很抱歉...但我愛著別人...」 我絕望地說。

(2) 「我真的很抱歉...但我愛著別人...」 我絕望地說。「哦...我明白了...」莉娜失望地避開了目光。

「如果妳愛著另一個人,我不會阻礙妳...妳們人類在這種時候會說什麼俗語來著...『海裡多的是魚』。對吧?!」莉娜帶著重燃的樂觀笑了。

「那麼,我只能繼續尋找伴侶了...向我發誓,妳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是美人魚!如果妳說了,所有其他男人都會跑掉的!」莉娜眨了眨眼,走回沙灘上,留下我獨自一人在月光下

在那裡坐了很久很久。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呼喚我。「隆志...」當我轉過身時,亞里沙正站在那裡。

亞當與夏娃

「妳半夜在這裡做什麼!?」我問她。「隆志,我也可以問妳同樣的問題!為什麼妳一個人出來散步?」亞里沙坐在我身邊。

「聽著隆志...妳真的覺得救援會來嗎?」亞里沙虛弱地低語,她的聲音幾乎被海浪的咆哮淹沒。我勉強能聽到她說話,靠近了她。

「妳突然為什麼這麼擔心!?他們當然會找到我們!」我說。「但我們不在事故現場,我們被沖到了這個島上...他們不容易找到我們...」

亞里沙通常都很堅強。很少見到她如此脆弱。我看到她的臉上帶著絕望的表情。「會沒事的...別擔心...」我說,溫柔地用手臂環抱住她。

「即使發生了什麼事...我也會在妳身邊的...」我在她耳邊低語。「什麼?」亞里沙驚訝地看著我。當我看到她眼中充滿淚水時,我的心頭湧起了激情。

「我會保護妳的,亞里沙...即使救援沒有來...」我將她拉得更近。「我們會一起成為這個島上的亞當和夏娃....」我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眼睛。「隆志...」她低語。

在月光沙灘上,亞里沙和我緊緊地擁抱著彼此...從那天起,我們瘋狂地相愛,彷彿我們已經在一起十年了。

我們一起在海裡游泳...一起抓魚...一起在晚上的沙灘上約會...偶爾莉娜會苦澀地看著我們,但我們愛得太瘋狂,不在乎。

就在我習慣我們在這個島上像亞當和夏娃一樣的生活時,我們看到了地平線上的船...

獲救與幻滅

嘿!!!我們在這裡!!!」我們聲嘶力竭地大喊,瘋狂地揮舞著我們的衣服和床單。他們一定看到了我們,因為沒過多久,船就開始靠近小島。

於是我們安全地獲救了。從船的甲板上,亞里沙和我凝視著我們度過了幾個神奇星期的荒島。

它是我們的天堂...我們自己的伊甸園...我們將永遠不會再見到它,但這個島將永遠活在我們的記憶中。當我沉浸在這些深沉的情感中時,我看向了亞里沙。

亞里沙並沒有看著我。她正盯著站在上層甲板上一位金髮水手。她似乎完全被他迷住了。「亞里沙!?」我緊張地喊道。

「聽著!那個水手看起來是不是很像李奧納多·狄卡皮歐?!」亞里沙興奮地說。我抬頭看著他,但他的臉被陽光遮住了。亞里沙的眼睛閃爍著如此的熱情,彷彿心形符號隨時會出現在裡面。

這糟了。糟透了。我試圖將手臂環繞在亞里沙的肩上,但是...「啊!他回裡面去了!」亞里沙移動著跟隨水手回到船艙內,我的手臂則懸在空中。

我生氣地緊緊抓住她的手臂。「哎喲!妳在做什麼!?」她驚訝地大喊。「妳在做什麼!?我是妳男朋友,記得嗎!?」

妳在說什麼!?」亞里沙皺起了眉頭。「妳才不是我男朋友!妳瘋了嗎!?我可以自由地愛上任何我喜歡的人!」她帶著居高臨下的態度嘲笑我

我簡直不敢相信她說的話。我絕望地緊抓著她的手臂,眼淚湧上眼眶。

「亞里沙,怎麼了!?在我們的小島上...我以為我們愛得難捨難分...?」我結結巴巴地說。亞里沙從頭到腳打量著我,彷彿在評估我。「妳是島上唯一和我年齡相仿的男孩。」她若無其事地說。

「總之,那是昨天的事了!每一天都是新的開始!世界任我闖蕩!現實一點吧,隆志!妳配不上我!」亞里沙笑了,走開了,留下我獨自一人在甲板上。

我對亞里沙突然的變心感到極度震驚...我們曾無數次向彼此許下誓言!!

現在我才真正明白什麼是心碎的感覺。我被情緒淹沒了。 我被情緒淹沒了,喃喃自語:「我當初真該和莉娜一起沉到海底...」

就在那一刻,莉娜和三崎官員手挽著手走了出來。「哦!隆志!妳為什麼一個人站在這裡!?」莉娜甜甜地笑著,依偎在三崎官員身邊。

在我意識到之前,這兩個人已經這麼親近了...我對莉娜迷住男人的速度感到驚訝。

「我只是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我咕噥道。莉娜抬頭看著三崎官員。「既然如此,我們回妳的客艙吧,三崎官員...我們不想妨礙他,對吧?」莉娜咯咯地笑著。

「嗯...啊...這樣好嗎!?我以為妳想看日落?」三崎官員結巴道。「什麼都好...只要我能和妳獨處...」莉娜誘惑地低語

三崎官員瞬間臉紅了。他們熱情地對視,消失在船艙內。

我被遺棄在甲板上,開始對著落日大喊。「女人!女人!詛咒妳們所有人!!

我可憐的喊聲在閃閃發光的金色海面上迴盪...

—— 結局 2 ——

夜光虫 II 殺人航路 Mareel II The Murder Line(Yakouchuu II: Satsujin Kouro)-荒島篇-A2A3A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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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要去叢林。」

1 「我要去叢林。」 我回答。「我很好奇這裡是否還有其他人,而且我們也需要找到飲用水。」

亞里沙點頭表示同意。「既然如此,妳要多加小心!

「我馬上就會回來。」我說著,與鬼塚先生和其餘的人一起走進了叢林

我們撥開長長的草向前深入叢林。我們在茂密的樹葉中開闢出自己的道路,直到一間小木屋出現在樹木之間。

真的有人住在這種地方嗎!?當我透過破裂的窗戶偷看時,我看到小木屋內部非常破舊。它看起來不像有人還住在這

「喂!裡面有人嗎!?」鬼塚先生在我身後喊道。「不……它看起來像是被遺棄了……」我回答。鬼塚先生抱著雙臂喃喃自語。「嗯……但裡面可能會有我們能用的東西……」

「我們該怎麼辦?進去看看嗎?

(1) 「我們進去看看。」 (2) 「我們最好繼續前進。」

1 「我們進去看看,以防萬一。」 我回答。裡面或許有什麼我們可以用來求救的東西。我們滿懷希望地走向小屋的門。

這扇厚重的門並沒有上鎖。小屋內部處於一種可怕的被忽視狀態。窗簾被撕爛了,地板已經腐爛並部分塌陷空酒瓶到處都是。

我走到房間中央的方形桌子。「咦?」我意識到這不是一張普通的桌子

當我拂去厚厚的灰塵時,我注意到這是一張麻將桌!在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一張麻將桌!?

突然,小屋後面的一扇門開了。「喂!妳們這群人是誰!」一個男人大喊。我震驚得跌倒在地。「啊!」我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住在這裡!

一個頭髮蓬亂嘴裡叼著香菸的男人站在門口。他懷疑地皺著眉頭看著我們。「妳們怎麼到這裡的?我不認為妳們是來挑戰傳奇賭徒——小佛安次郎的吧……?」

傳奇賭徒……?他到底在說什麼!?簡要地向小佛先生解釋了《王朝號》是如何沉沒以及我們是如何被沖到這個島上的。

「嗯!真是場災難!」小佛先生說著撓了撓頭。「我很抱歉,但這個島沒有電話或傳真機……這是一個私人島嶼很少有船隻經過這裡。我想妳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救援……」

這是我最不想聽到的話……「但是,妳為什麼在這裡!?如果妳生病了怎麼辦!?」我大喊。小佛先生嚴肅地笑了笑。「我會直接死掉!賭徒過著孤獨的生活……」他咕噥著忽略了我的第一個問題

什麼!?這個人活在某種光怪陸離的黑色小說幻想中!饒了我吧!我也開始撓頭

「呃……對不起……」添島先生說道。他推開了我們走向小佛先生。「**妳真的是小佛安次郎嗎!?那個被稱為『佛之安』**的人!?傳說中不敗的麻將冠軍!?

「等等!佛之安三年前突然從麻將界消失了!」鬼塚先生驚呼。看來小佛先生稱自己為傳奇賭徒並沒有撒謊……

小佛先生點了點頭。添島先生顫抖著充滿欽佩地與他握手。「我一定是在做夢!能在這種地方見到妳!如果要求不過分,我們能打幾圈嗎?

添島先生打開了他的公事包,露出了裡面塞滿了象牙色的麻將牌。「好吧,我從不拒絕一場牌局!還有誰要玩呢?」小佛先生笑了

鬼塚先生要求加入牌局。「在出版界,他們叫我**『麻將惡魔』!既然我知道妳是佛之安**,我必須玩!

『麻將魔女』看不透的牌是不存在的!」玉木博士突然嘎嘎地笑著。「我擁有的智慧比最長壽的烏龜還要多!沒有人能匹敵我『電腦腦』的完美牌局!」早見醫生大笑道

他們四個人在桌子旁坐下牌局開始了。他們完全忘記了我們身處的危險。他們的心神麻將徹底奪走了。健二和我震驚地盯著他們

「我們把他們留在這裡回到亞里沙和他們那裡吧!」健二拉著我的手臂

儘管我同意健二,但我不能就這樣離開。如果這些大人對麻將如此癡迷,那一定有什麼有趣的地方……

毫不掩飾我的好奇心湊近桌子仔細偷看。「怎麼了,孩子?想玩嗎?」小佛先生笑了

(1) 我點了點頭。 (2) 我搖了搖頭

(1) 我點了點頭。

1 我點了點頭。 「好!既然如此,妳來接替我的位置!我會站在妳身後給妳一些建議!」小佛先生站起來,讓我坐上他的位子

「如果妳能贏得一場精彩的勝利,我就讓妳繼承我的稱號!然而……如果妳輸了,妳將終身成為我的僕人……哈哈哈!妳準備好了嗎?」小佛先生在我耳邊低語。「是的!我會盡力而為!」我自信地回答。我模仿其他人,開始砌牌牆

在我們擲完骰子後,第一局開始了。「碰!」「吃!」「槓!」「榮!」麻將既複雜又困難!但這就是它有趣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我意識到健二已經離開了小屋。他可能厭倦了看我們玩得如此開心,然後去找亞里沙和其餘的人了。我又一頭栽進了遊戲中

糟了!我的點數歸零了!」我輸掉了第一局。我心力交瘁!

不用擔心,孩子!每個人一開始都會輸!」小佛先生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妳打算怎麼做?**玩下一局嗎?」

(1) 「是的!我會再試一次!」 我回答。 (2) 「不!這太難了!」 我回答。

1 「是的!我會再試一次!」 我回答。「太棒了!這才是男子漢的氣魄!」小佛先生滿意地點頭粗魯地揉亂了我的頭髮

我轉回到麻將桌前。遵循小佛先生的指示,第二局和第三局很快過去了,我逐漸開始更好地理解規則。我的點數也開始增加。在我意識到之前,我已經贏回了所有輸掉的點數!

就是這樣,孩子!妳有天賦!」小佛先生稱讚我,我繼續高興地玩著

「這樣不行了...一直看著這些牌,我的眼睛都模糊了...」早見醫生說。他是第一個放棄的人。「我也退出...看來我占卜的力量已經耗盡了...」玉木博士說著,將她空空的點棒盒放在桌上。

現在只剩下添島先生和鬼塚先生擋在我勝利的道路上!突然,小佛先生坐在我對面,佔據了早見醫生的座位

「我已經把所有技巧都教給妳了!接下來要靠妳自己了,孩子!」我終於要面對我的老師了!為下一局做好了準備!

碰!」「吃!」「榮!」隨著午夜過去,牌局變得越來越激烈。小佛先生和我在爭奪頭把交椅

妳還挺厲害的,孩子!」小佛先生笑了。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現在不能輸!我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牌上。

當我們打到最後一局的最後一圈時,天空開始發亮。「立直!!」小佛先生宣告,將一張牌拍在桌上

榮!」在他將手指從牌上移開一瞬間,我尖叫起來。我一次性推倒了我的牌亮出我的牌型:一張美麗的十三么!一個真正的役滿!小佛先生倒吸了一口氣

十三么...在最後一局的最後一圈...我簡直不敢相信...妳確實值得擁有傳奇賭徒的稱號!」小佛先生宣告。耶!我擊敗了我的老師!小佛先生遞給我一把小鑰匙

「這是這間小屋的鑰匙唯一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其他傳奇賭徒。妳必須留在這裡等待下一位挑戰者來到這個島上...」

什麼!?」我眼睛睜得大大的。我必須待在這裡!?

就在我準備抗議時,小佛先生示意我安靜搖了搖頭

「我不會允許妳逃跑的。這是傳奇賭徒的命運。」他嚴肅地說。我害怕地嚥了口口水

其他人站起來離開了小屋。「後面有一個食物儲藏室...可能足夠妳吃十年...至於,附近有一條溪流祝妳好運,孩子。」小佛先生說完關上了門

等等!等等!」我站起來,試圖追著他們跑出去。但我突然感到極度疲憊和頭暈。我們已經打了一整晚的麻將

「呃...」我感覺自己無法再站立了。我走到後面的房間倒在了在那裡找到的小床上。「我只睡一小會兒,然後我就去追上他們...」我心想,隨後陷入了沉睡

一定是太累了。雖然我只打算小睡一會兒,但當我醒來時太陽已經下山了。我驚慌失措地衝出小屋跑到沙灘上

那裡沒有人。他們都被救走了

他們為什麼不叫醒我!」我咒罵亞里沙和健二。但為時已晚。我被遺棄在大洋中央的荒島上了。我抬頭看著夜空中的星星尖叫起來。

這就是我成為傳奇賭徒隆志的方式...我仍在等待挑戰者...誰知道呢,他們可能隨時會來...

遊戲結束 1

(2) 「不!這太難了!」

2 「不!這太難了!」 我回答,小佛先生發出了嘖嘖聲

「妳真沒膽量,孩子!抱著這種態度,妳永遠成不了一個偉大的賭徒!」小佛先生說著,將我推出他的椅子。「看真正的男人是如何打麻將的!」

小佛先生剛開始打牌,其他人又興奮起來。當他們都專注於遊戲時,我偷偷溜出了小屋

回到了沙灘。既然我親自玩過這個遊戲,我就知道麻將不適合我

因為輸掉一局就要終身為奴不是開玩笑的!如果我想離開這個島,我不能做那種賭注!趕緊跑回沙灘

被遺棄在荒島

然而,當我到達沙灘時,一個人也沒有。連救生艇也不見了

當我張大嘴巴環顧沙灘時,我發現沙灘上寫著幾個大字:「救援船來了。我們找不到妳。我們會回來。亞里沙和健二。

他們怎麼能拋棄我們!搞什麼鬼!雙膝跪地,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吸乾了

咦!?救援船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喊。我看到鬼塚先生和其他人站在我身後。

哎呀!我們錯過了救援船!」玉木博士遺憾地嘆了口氣。「我有這麼沒良心的孫子們!」早見醫生咋舌轉過臉去

但添島先生似乎沒有太不高興。「哦,好吧……我們能怎麼辦!?他們說會再回來的!在那之前,我們何不打麻將消磨時間呢!?

其他人都迅速點頭表示同意。小佛先生下了致命的一擊

絕妙的計劃!孩子暫時照顧我們!」他說著瞪著我。「妳忘了我們的小賭約嗎!?跑掉了!那讓妳成了我終身的僕人!」在他和眾人愉快地大笑時,我只能點頭回應

「那我們回小屋打新的一局吧!」小佛先生緊緊抓住我的衣領,這樣我就跑不掉了。「從現在開始,妳要負責所有的烹飪和清潔!做個好孩子,給我們放個洗澡水!」

洗澡水!?這個島有水管設施嗎!?」我驚訝地說。「當然沒有!去小屋附近的溪流取水去溪流大約七趟應該就能把浴缸裝滿了!」小佛先生咯咯地笑著,我開始感到頭暈目眩

他們會把我累得精疲力盡,直到救援船回來!「如果妳不想工作,最好提高妳的牌技!如果妳能打贏我,我就放妳走!」小佛先生咧嘴笑了

小佛先生沒有等我回答,就開始把我拖回小屋。我回頭望著大海深紅色的太陽沉入地平線以下

當我看著日落時,我懷疑是否能活得夠久,直到救援船再次回來……

遊戲結束 2

(2) 我搖了搖頭。

2 我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滾開!擋著我的光了!」小佛先生趕走了我。健二和我離開了小屋

「嘿,聽著!在我們回沙灘之前,我們再多探索一下叢林吧!」健二興奮地說走進了樹林

我現在想起來,我們仍然沒有找到飲用水源。我們不能就這樣回到亞里沙那裡。我跟著健二走進了叢林


2 「不,這是在浪費時間。我們繼續前進吧。」 我說,我們將小屋拋在了身後

叢林裡的河流與瀑布

當我們走得更深時,我們聽到某處傳來流水聲。「一條河!隆志,這裡有條河!」健二從我前方喊道

撥開了茂密的草叢走進一片密集的灌木叢。正如健二所說,一條水量充沛的河流在叢林中湍急地流淌。我們得救了!我們可以從這裡收集飲用水!

健二從河中央的一塊巨石上向我揮手。「看!隆志,這裡面也有魚!」他指向河裡。就在我大喊「健二!小心!」的那一刻,他的手開始打滑……

健二一頭栽進湍急的流水中。「健二!」我尖叫起來。我別無選擇,也沒有時間思考。我潛入河中追趕他

這條河比我想像的要流得快得多,而且也深得多。在下游很遠的地方,我看到健二掙扎著將頭保持在水面上。我開始盡可能快地向他游去

當我追上他時,我們已經被沖到了很遠的下游。我抓住他的腰部,將他的頭抬出水面。「健二!抓緊!」健二吐出水驚慌地緊緊抱住我

就在那一刻,我聽到一個不熟悉的聲音……一種低沉的轟鳴迴響……當我看向下游時,我意識到那是巨大瀑布的咆哮聲。我們現在必須離開這條河!

奮力游泳,但我知道帶著緊抓著我的健二不可能到達河岸。當我們離瀑布越近水流就越快

我的腿累了,我知道我現在救不了我們了。我緊緊地護住健二的頭,我們一起被沖下了瀑布頂端……

獲救與廣告片

喂!妳沒事吧!?抓緊了!」當我睜開眼睛時,我正躺在沙灘上。幾個穿著 T 恤和牛仔褲的男人****關切地看著我。我站起身驚慌地環顧四周

健二在哪裡!?」我大喊。「妳是說那個男孩嗎?他沒事!看,他躺在那邊!」其中一個男人指向躺在沙灘上的健二。我可以看到他的胸膛起伏。他還活著。我鬆了一口氣

感到所有的力氣都離開了身體,又躺在了沙灘上。健二和我不知何故倖存了下來,並再次昏迷不醒地被衝上岸碰巧我們被這些來這個島上拍攝電視廣告的人發現了!

解釋了我們乘坐的遊輪沉沒了,以及我們是如何來到這個島上的。「等我們拍完之後,我們會開船環繞小島,**找到妳的朋友們!**好嗎?」

就像那句古老的諺語因禍得福」。我鬆了一口氣許多小時後,我們安全地救出了其他人。其中一個男人拍攝下了這戲劇性的一刻

當我們回到日本時,這些鏡頭在新聞上播出了。後來,這些男人將這些鏡頭用於他們的運動飲料廣告

即使是今天,妳仍然可以在電視上看到那個廣告

在地球上任何地方都能生存的能量!POWER V!」每次我看到那個廣告,它都讓我想起我們為生存而戰的那個夜晚……

—— 結局 1 ——

夜光虫 II 殺人航路 Mareel II The Murder Line(Yakouchuu II: Satsujin Kouro)-荒島篇-A1

3 「不!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緊緊抓住救生艇。

隆志,妳到底在說什麼!?」亞里沙被我突如其來的恐懼嚇到,皺著眉頭看著我。其他人也奇怪地看著我

驚慌地大喊:「大家!妳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一艘船突然在剛剛好的時間出現……它甚至垂下了一條梯子……無論我們怎麼呼喊都沒有人回應!這太可疑了!

那位短髮的女士點了點頭,抬頭看著那艘船。「既然妳這麼說……人們說我能感應到超自然事物,這艘船給我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所有人都僵住了,但最終那位金髮女士開口了。「我……我不想……我不想上那艘船!

我也是!才不要上幽靈船!」那個瘦弱的男人宣稱,他似乎已經放棄了。

最後,沒有人願意爬上梯子,我們讓那艘可疑的船隻從我們身邊駛過

「我們都是偶然被聚集在這艘救生艇上的……我們何不自我介紹一下呢?」那個瘦弱的男人說著,清了清嗓子。「我叫鬼塚康雄。《娛樂週刊》的精明記者!他們叫我**『烏龜惡魔』!因為我一旦咬住什麼絕不放手!**」

多麼蹩腳的綽號!我們所有人都驚得鴉雀無聲。「妳是鬼塚!?」那個年輕的 CEO 吼道猛地撲向鬼塚先生。他臉上帶著惡魔般的表情揪住鬼塚先生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妳這個混蛋!就是妳寫了那篇該死的文章!!」那男人尖叫道。「咦!?不知道妳在說什麼!」鬼塚先生若無其事地回答。這只讓那個年輕人更加憤怒

別裝傻!妳就是在妳那份破報紙上稱我為**『一個喜歡穿女裝的變態』的混蛋!!」那男人大喊**。鬼塚先生打了個響指,彷彿他突然想起來了。「啊!妳是草壁拓海!?那個顯赫草壁家族的兒子?」

「但是妳真的喜歡穿女裝,不是嗎?我們有照片為證……」所有人都盯著草壁先生

草壁先生驚慌地試圖否認這項指控。「妳錯了!我當時正在招待一位商業客戶,他強迫我去那間酒吧……」

「他們也強迫妳化妝了嗎?當他們給妳看鏡子時,妳看起來完全被迷住了……」鬼塚先生咧嘴笑著戳了戳草壁先生的腰側。「我可以說,妳在照片中看起來非常美麗!」草壁先生放開了鬼塚先生

「我真的看起來很美麗嗎……?」草壁先生臉紅了嬌媚地看著鬼塚先生。我們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他是來真的

鬼塚先生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看著我們其他人。他的表情表明他知道自己說得太過分了。「好了……我們繼續自我介紹吧?妳們這些人怎麼樣?」他慌張地催促我們換個話題

氣氛改變了,我們一個接一個地開始自我介紹。

「我叫早見邦久,是一名電子工程師。我是那個幫忙設計《王朝號》的老頭。」早見醫生驕傲地說。「我是他的孫女亞里沙!我是個活潑的高中生!」亞里沙用甜得讓我噁心的聲音說。「我是她的表弟健二!他們叫我小學天才!」健二打趣道

「我是**《王朝號》的三等航海官**。我的名字是三崎,但請叫我**『神戶少將』!」三崎官員大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派對上的飲料裡有什麼東西嗎!?當我驚得說不出話時,造船廠的老闆開始說話。

「我叫添島泰三。我是建造《王朝號》的造船廠經理。我的興趣是吃東西……以及這個公事包裡的東西……」他愛戀地撫摸著他緊抱著的公事包

我的注意力被那位短髮女士吸引住了。「我叫河合珠樹。我是一位尋找宇宙奧秘的占星家!請叫我玉木博士!

玉木博士突然抓住她脖子上的淺藍色吊墜。她開始揉搓它,同時安靜地對自己念誦。「我們的航線將我們引向南方……那裡有幸福和天堂在等待我們嗎!?」我們身處深夜的海中央。她怎麼知道我們正在向南漂流?「愚蠢的女人……」我低聲咒罵她。

即使考慮到我們的處境,這些人的行為也太奇怪了!不僅僅是有公事包戀物癖的造船廠老闆算命師「玉木博士」讓我感到不安。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亞里沙表現得如此愛玩非常不像她!

懷疑自己是否是這艘救生艇上唯一清醒的人。當我環顧四周時,我與那位美麗的金髮年輕女士四目相交。她笑了笑,開始自我介紹。「我是雅得莉娜·赫特福德。請叫我莉娜。」

鬆了一口氣。她是這詭異瘋狂中的一片綠洲!轉向她笑了笑。然後她又說了一次

「我沒有什麼愛好。但如果妳們硬要我回答,我會說我對屍體解剖很感興趣。我喜歡檢查生物的內臟……」我立刻臉色蒼白屍體解剖!?這位美麗的年輕女士!?

失去了自己最後一絲理智。我感覺自己彷彿沉入了兩千米深的海洋底部。「嘿!隆志妳還沒自我介紹呢!」亞里沙戳了戳我。我抬起頭看著其他人

「烏龜惡魔」記者喜歡穿女裝的男人「神戶少將」老頭活潑的高中生男孩天才有公事包怪癖的人算命師,以及屍體解剖狂熱者……他們看起來都像是來自另一個現實的生物……我該如何自我介紹

「我是亞里沙的朋友。」我最終咕噥道。這是我對其他人營造出的詭異氣氛所能給予的全部回應了。

自我介紹結束後,我們同意開始輪班睡覺,以節省體力。第一個守夜人三崎官員

閉上眼睛祈禱盡快逃離這艘滿載怪胎的船……

我們都被三崎官員興奮的喊聲叫醒了。「大家!請醒醒!發現了一個島!

當我睜開眼睛時,我可以看到一個被山脈和綠樹覆蓋的小島就在我們正前方。我們從沉船的危險中獲救了。我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我們立刻讓這艘船登陸!」三崎官員愉快地說,他開始操縱救生艇。沒過多久,我們就在沙灘上擱淺了

哇!好美啊!!」亞里沙走下救生艇環顧四周

白色的沙灘鈷藍色的大海相伴。一片叢林向遠處延伸。如果我剛剛經歷了一場海難,我也會很興奮。但是,不幸的是,我們不能只是享受風景

「它看起來是無人居住的,不是嗎?」鬼塚先生做了個鬼臉說。我想的和他一模一樣。健二白痴般地開始大喊:「我在電視上看過這樣的島嶼!

「也許這裡住著巨蜥海龜在沙灘上產卵!」他可能說對了。所以這裡沒有人可以幫助我們……我嘆了口氣認命地跪倒在地。鬼塚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

別擔心,小夥子!這裡可能還有其他人!我們從搜索叢林開始吧!」健二天真地高興地跳上跳下。「耶!我們去探險!我們去探險!」但三崎官員反對這個計劃。

「在發生海難時,在顯眼的地方等待救援隊生存的基本規則。因此,我們必須留在沙灘上。」亞里沙點頭表示同意。「是的,我們不知道叢林裡潛伏著什麼樣的危險。」

我們討論了這件事,但最終未能達成協議。我們決定分成兩組「登山組」「海岸組」

鬼塚先生健二添島先生玉木博士早見醫生決定爬山,同時也探索叢林。「這麼強烈的陽光對我不好。」玉木博士臉色蒼白地說。「我也是……這種炎熱對我這樣的老人家來說很難受。」早見醫生同意道

三崎官員亞里沙莉娜草壁先生決定留在沙灘上

「叢林裡可能有很多蟲子、水蛭和其他奇怪的生物!我受不了那種東西!它們太噁心了!」自從草壁先生的秘密被揭露後,他就不再隱藏他女性化的說話方式了。

這裡唯一奇怪的生物就是妳!」我想大喊,但我克制住了自己。「那麼,隆志妳呢?」亞里沙盯著我

妳是要留在這裡,還是去叢林?

(1) 「我要去叢林。」 我回答。   go to 荒島篇-A2

(2) 「我要留在沙灘上。」 我毫不猶豫地說。  go to 荒島篇-A5


夜光虫 II 殺人航路 Mareel II The Murder Line(Yakouchuu II: Satsujin Kouro)-殺人魔篇-A6End

 1 我一打開貨艙門,我的鼻子就被一股奇怪的臭味侵襲。「噁……這是什麼臭味!?」當我使勁睜大眼睛環顧四周時,我突然說不出話來……屍體堆滿了整個房間,就像一座垃圾山

亞里沙無法忍受這可怕的景象,開始嘔吐。「不要看!」我對健二大喊,同時試圖克制自己想吐的衝動。我轉過身,把亞里沙推出了貨艙

關上身後的門漸漸地喘過氣來。亞里沙繼續嘔吐

想著我們剛才看到的那座可怕的屍山……沒有錯。他們是這艘船的船員和乘客。那個男人一定把他們都殺了……我用力咬著嘴唇

「隆志……我……」健二緊緊抓住我的手。他目睹了超出他年輕想像的恐怖。我們所有人都身心俱疲。我非常害怕,甚至覺得自己隨時可能會尖叫。但是,我壓下了那種感覺輕輕地用手臂抱住了健二

會沒事的……別擔心。我會保護妳和亞里沙。」我說,彷彿也在試圖說服自己

亞里沙盯著我,她的臉死一般的蒼白。不知怎麼地,我們設法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們繼續走吧,」我說。

2 我打開了機房的門。 我們踏進房間那一刻,我們就被熱氣引擎低沉的轟鳴聲吞噬

這個巨大的房間巨大的引擎和鍋爐佔據。這裡一定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就在我開始感到希望時,我聽到身後傳來微弱的呻吟聲

「嗚……呃……嗚……」當我環顧四周時,我看到一個穿著連身工作服的男人在地上呻吟。我衝到他身邊。「妳還好嗎!?

當我看到他沾滿油污的連身工作服時,我意識到他一定是這艘船的工程師。他的制服上繡著**「大佛」這個名字。他看起來大約五十歲**。他好奇地盯著我們。「誰……?妳們到底是什麼人……!?

急忙解釋了我們是如何登上這艘船的。「我們其他人都被一個殺人狂殺死了……他是誰!?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是這艘船的船長……」大佛先生用嘶啞的聲音回答,試圖坐起來。我用手臂環抱住他的背來支撐他,並注意到他全身濕透。我畏縮了一下。一個巨大的傷口將他的背部劈成了兩半

「船長發現自己得了癌症……他開始表現得越來越奇怪……最終他完全瘋了……」大佛先生的聲音顫抖著

「這個愚蠢的混蛋相信,如果他沐浴在受害者的鮮血中,他的癌症就能治癒……我躲在船體裡……但是當我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時,他抓住了我……妳們必須離開這艘船……現在……」大佛先生咳了起來血絲噴得到處都是。

對我們說話似乎耗盡了大佛先生最後的力氣。他發出最後一聲沙啞的呼吸死在了我的懷裡。我輕輕地將他的身體放到了地板上。「如果我們能逃脫……我們早就離開了……」我悲傷地說。

船長遲早也會追捕我們。我意識到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來保護亞里沙和健二。「不是殺戮就是被殺。」我喃喃自語

「妳要和那個瘋子戰鬥!?」亞里沙驚訝地盯著我。我點了點頭環顧四周的機房。我開始尋找通往船體艙口

「健二和亞里沙,妳們必須躲在船體裡。我會引他出來了結這一切。」我無奈地說。「不要!太危險了!」亞里沙哭了出來,但我不會改變主意

我找到了一個沉入機房地板方形鐵艙口。這一定是它。我打開艙口放下附在上面的簡單梯子。我命令健二和亞里沙爬進船體裡

爬下去!現在!」我命令他們。健二順著梯子下去了,但亞里沙拒絕跟著他。「如果非要這樣,我要和妳一起面對他。」我對亞里沙固執的態度失去了耐心

「我已經告訴過妳了!和健二待在一起!妳只會礙手礙腳!」我嘶聲說。「我們讓健二留在這裡,這是最安全的做法……」亞里沙堅決地說。

「隆志,我想和妳待在一起……」亞里沙認真地盯著我,直到我無法再迴避她的目光。「好吧……行吧。我們走吧。」我最終讓步了

「健二。在我們打開這個艙口之前,妳在任何情況下不能出來!明白嗎!?」我說著,遞給他一支手電筒。他焦慮地盯著我。

「隆志……替我照顧好亞里沙……」他低聲說。「別擔心。她跟我在一起會沒事的。」我安慰地回答,關上了艙口

我們開始在工具室裡翻找,找到了許多沉重的鐵管。我拿了一根遞給亞里沙另一根

「那麼……我們走吧?」我盯著亞里沙,她點頭回應。我們手持鐵管,開始尋找船長……


「醫生!手術成功了!看來病人正在恢復意識!

一位年輕的男醫生和一位女護士病床旁說話。

「太好了……終於,他的康復將要開始了。」醫生低聲說凝視著躺在床上的病人的臉。他因年齡而憔悴,頭髮開始變白

二十年過去了自從那個悲慘的夜晚。他從那艘船上被救出時,處於完全的分離狀態。他因事件的衝擊而失憶,然後陷入了昏迷

「我真替他難過……他逃脫了死亡,但失去了一切……」護士的眼中充滿了憐憫和同情,她低頭凝視著病人

「是的,的確如此。但一切都已成為過去……」年輕的醫生說著,從托盤上拿起一根針。有了這一針,病人將在二十年來第一次醒來。護士笑了。「妳為這一刻付出了太多,不是嗎?早見醫生……」

二十年前健二從那艘船的船體裡被救出。他從醫學院畢業,來到了這家醫院。從那以後,他一直在治療這位病人

他們都是同一事件的受害者。但是,儘管有創傷,健二一直致力於幫助這位病人恢復記憶。這個感人的故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醫院

健二靜靜地將針扎進了病人的手臂。「快點醒來……我需要和妳談談……」健二在男人耳邊低語

二十年前,當健二從船上被救出時,他看到了兩件事這個男人處於恍惚狀態,以及亞里沙砍成碎片屍體……

為了知道真相,健二將他的一生奉獻給了照顧這個男人

「在我躲在船體裡時發生了什麼事!?妳為什麼活了下來!?亞里沙為什麼死了!?答應過保護她的……」健二的呼吸吹過男人的臉頰。「現在告訴我……隆志……

隆志呻吟了一聲。「醫生!病人醒過來了!

隆志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完——

(轉載)かまいたちの夜×3 三日月島事件の真相(part16)-透篇

  俊夫篇 中揭示了 隱藏通道 , 透篇 中提出了 鑰匙之謎 ,而 啓子篇 中解開了 鑰匙之謎 並 發現了共犯 。 至此,推理所需的材料已經 全部集齊 。 (從透篇的 *1 地點重新開始。開始思考的不是啓子的鑰匙,而是 真正的 大師鑰匙) 那麼,可以進入管理人室的 真正的 大師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