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亮啊!」當我們踏入走廊時,健二大喊。剛才這裡還被應急燈光昏暗地照亮,但現在沐浴在一層柔和的光芒中。
「很好,現在我們可以不用手電筒探索了。」三崎航海官說著,關掉了他的手電筒。
儘管燈光恢復了,但它們並不足以讓我們安心。健二無力地呻吟了一聲,他似乎也有同樣的感受。我微微一笑。
「那麼,讓我們繼續往下走到輪機室吧。」三崎航海官領著我們走向樓梯。不久之後,我們站在輪機室門前。
我們打開門的那一刻,引擎的巨響和一股猛烈的熱浪向我們襲來。我們不得不大喊,以免被噪音淹沒。「有人在下面嗎!?」
突然,一隻手臂從兩台機器之間的縫隙中伸出來,抓住了我的脖子。「啊!」我尖叫起來,手臂越收越緊。我的視野開始變得黑暗。
一個男人在我耳邊低吼。「你這混蛋……你是從哪裡爬出來的!?」男人繼續緊緊地掐住我的脖子。「放……放開我……」我開始瘋狂地抓撓他那巨大的手臂。
「立刻放開他!我們沒有惡意!」三崎航海官大喊,並強行將那個男人的手臂從我的脖子上扯開。
我劇烈地咳嗽和喘氣。「隆志,你還好嗎!?」健二關切地看著我。他有時候還是很善良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男人眨著眼睛看著我們,好像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我是大佛康次郎(Yasujiro Osaragi)……這艘船的工程師……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他看起來超過 55 歲,但以他的年紀來說,身體非常強壯結實。他的工作服沾滿了油污,脖子上圍著一條毛巾。
我回想起了在船長室裡那瓶酒附帶卡片上寫的首字母縮寫……大佛康次郎(Yasujiro Osaragi)。所以他的首字母縮寫是 Y.O……
我們向大佛先生解釋了我們是如何被這艘船救起的。「你們的遊輪沉沒後,你們在海上漂流,直到找到了這艘船!?天哪!你們真是吃盡了苦頭!」
大佛先生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好吧,你們可以使用上層甲板的任何船艙。這艘船準備要報廢了。你們也看到了,它已經破舊不堪。」
「船上還有其他工程師或船員嗎?」三崎航海官緊張地問。「船上只有我和頂層甲板上的船長。沒有其他人了。」
「什麼!?這違反了官方規定!」三崎航海官顯然被嚇到了。「那些規定對我來說屁都不是,年輕人!這艘船必須拆除。我們只是負責運送它。」
我記得看過一些關於人們為了避免拆除費用而非法處理船隻的新聞。「現代船隻的墳場。」是的,那是當時的頭條新聞。
所以這艘船正在被非法運輸……我們交換了一個不安的眼神。
(如果船長仍然活著。)
三崎航海官放棄了再問任何問題,轉移了話題。「我們在船長室裡找到了船長。您知道他病得很重嗎?」
「什麼!?」大佛先生的臉突然變得很蒼白。「如果他病了,那誰來把這艘船開進港口!?」然而,他很快注意到了三崎航海官袖子上的徽章。
(如果船長已經死了。)
三崎航海官放棄了再問任何問題,通知大佛先生船長已經死了。「什麼!?」大佛先生的臉突然變得很蒼白。
「我們離港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他怎麼會死了!?你們對他做了什麼!?」大佛先生抓住三崎航海官的制服衣領。「大佛先生!請保持冷靜!」
三崎航海官掙扎著喘氣,解釋說船長是中毒了。「中毒!?他到底吃了什麼!?」大佛先生震驚地放開了三崎航海官。
在大佛先生撓頭的時候,我鼓足了勇氣。「大佛先生……您送給船長酒作為禮物了嗎?」他困惑地回望著我。「酒?沒有……」
我給大佛先生看了我在船長室裡發現的那張卡片。「一個首字母縮寫是 Y.O. 的人送了船長一瓶酒。這和您的首字母一樣,所以我以為可能是您……」
「喂!喂!你是在說我毒死了船長嗎!?你一定是開玩笑吧!?」大佛先生憤怒地對我大吼。
「我寧願自己喝毒藥,也不會給別人!我們離港的時候,他經常收到女孩和酒吧老闆送來的酒……」
所以他是那種男人。我收起了卡片。「對不起,大佛先生。我不是故意懷疑您。我應該多考慮一下的……」
「現在別擔心這個了。船長死了,那到底誰來把船開進港口!?」大佛先生露出了極度困擾的表情。但隨後他注意到了三崎航海官袖子上的徽章。
「你是個航海官,對吧?我的天哪!這就像在地獄裡遇到佛祖!我們得救了!」他說著,拍了拍三崎航海官的肩膀。
「船隻的掌舵就交給你了!聽著,你只需要把船開進港口就行。幫我搞定這件事!哇哈哈!」大佛先生大聲地笑了起來。
「真是個開朗的老頭……」健二咕噥道。三崎航海官皺起了眉頭。
「明白了。為了乘客的安全,我會將船駛入港口。順便問一下,您知道無線電室的鑰匙在哪裡嗎?」三崎航海官問道,但大佛先生只是把頭歪向一邊。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自從我們離港以來,我還沒有上去過主甲板上面。」大佛先生回答,撓了撓頭。我們告別大佛先生,離開了輪機室。
「剛出虎口,又入狼窩……」我咕噥道。三崎航海官笑了笑,搖了搖頭。
「不,我們很幸運被這艘船救了。如果我們繼續在海上漂流,我們現在可能都死了。」我們開始爬樓梯,準備返回大廳。
當我們到達娛樂甲板時,健二拉了拉我的袖子。「喂!既然燈亮了,我們來探索一下這艘船吧!」他現在想探索這艘船!?他平時總是裝作成熟,但其實他還是個小男孩!
不過他說得對。或許搜索一下這艘船是個好主意。根據甲板平面圖,這一層有圖書館和劇院。「嗯。我們該怎麼辦呢……」
就在我猶豫時,三崎航海官插話道:「你們可以自由探索。我會先回去,安排大家入住船艙。」三崎航海官向我們告別,獨自回到了大廳。
我拿出甲板平面圖,給健二看。「我們去哪裡?」最後,我們走向了離樓梯最近的地方——鋼琴沙龍。
我們打開門,看到了房間角落裡的一架三角鋼琴。我走近鋼琴,掀開了琴鍵蓋。
(1) 「我來彈一首歌好嗎?」 (2) 「健二,你會彈鋼琴嗎?」 (3) 「它還能用嗎?」
(1) 「我來彈一首歌好嗎?」 我說,健二懷疑地看著我。「你會彈什麼?蕭邦?舒伯特?」聽到他的建議,我提出了折衷方案。 「來點簡單的怎麼樣?」我說,健二嘆了口氣。「好吧,你能彈什麼?」他不耐煩地說。「嗯,像是《筷子圓舞曲》或《小星星》……?」 「不用了,別費勁了。我不想讓你太累。」健二嘆了口氣,走出了房間。「嘿!等等!!」我慌張地追了上去。
(2) 「健二,你會彈鋼琴嗎?」 我揶揄地問他。但健二卻得意地笑了笑,坐到了鋼琴前。「你有什麼想聽的嗎?」 不知何故,健二坐在鋼琴前看起來非常莊重。「呃……隨便……什麼都可以!」我結巴著。「我明白了。那麼,來一首蕭邦的夜曲怎麼樣?」健二笑了。 健二只用指尖掀開琴鍵蓋,開始彈奏。房間裡充滿了憂鬱的音樂。就在我開始沉浸在旋律中時,健二突然停了下來。 「好奇怪……」健二重複敲擊了兩三個琴鍵。其中一個琴鍵沒有發出聲音。當我們檢查鋼琴內部時,發現一根斷掉的琴弦被尼龍魚線取代了。 「這是什麼!?這樣沒辦法彈鋼琴!」健二失望地嘆了口氣,蓋上了琴鍵蓋。沒別的事可做,我們離開了鋼琴沙龍。
(3) 「它還能用嗎?」 我試著敲擊了一些琴鍵。「咦……?」其中一個琴鍵沒有發出聲音。 當我們檢查鋼琴內部時,發現一根斷掉的琴弦被尼龍魚線取代了。「什麼!?難怪彈不出聲音!」也許他們只是接上了魚線,讓它看起來像一架能用的鋼琴。我們失望地離開了鋼琴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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