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つきこもり >第一話(前田和子) >B5
「きゃあああっ!!」
骯髒的舞發出的慘叫聲迴盪著。 伊佐男,沒能阻止自己的父親。 沒有說出從懸崖上掉下去的是舞這件事。 把素不相識的女人偽裝成舞帶了回來。 就在他猶豫著是否該告白自己所犯罪過的期間,骯髒的舞被殺害了。
「人家說,喜慶的場合會有妖怪跑來搗亂……」 舞的父親,用腳踢了踢自己殺死的女兒。 「竟然假扮成舞來欺騙老夫。」 穿著漂亮和服的舞,臉色變得慘白。 然後,伊佐男也是。
已經無法回頭了。 伊佐男決定,將謊言貫徹到底。 他說要由自己來查明這傢伙的真面目。 打算事後再編個適當的謊言,讓大家接受。 舞的屍體,被關進了地下室。
「雖然流的是紅色的血……但這傢伙真的是妖怪嗎?」 這麼說的人是平太。 「野獸流的也是紅色的血啊。總之得先觀察情況才行。」 伊佐男的父親說。 伊佐男,皺著眉頭聽著他們的對話。
……那天晚上。 伊佐男在深夜被父親叫醒。 叫他去地下室。 父親的額頭上,閃耀著豆大的汗珠。 而且,衣服的到處似乎都沾著血。
「爸爸。這血是……?」 「別問了,快來。」 父親不容分說。 他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將伊佐男引導至地下室。
一打開通往地下室的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 走下樓梯時,伊佐男思考著地下室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走在石頭階梯上的堅硬聲響,像在敲打伊佐男的耳朵般迴盪著。 然後,探頭窺視地下室的伊佐男所看到的景象是……。
從舞的屍體上,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的血流。 被伊佐男父親刺穿的皮膚每吐出一次血,那部分就抽動一下,彷彿只有那裡還活著一樣。 「這、這是什麼……」 在父親的催促下,伊佐男走進了儲藏室,這時,舞的頭顱轉了過來。
然後她的眼珠骨碌碌地轉動,時而翻白眼,時而用黑色的眼珠瞪人。 接著突然間,血就像下雨一樣朝伊佐男和父親灑了過來。 「嗚哇啊啊啊——————!!」 兩人,淋了滿身的血。
「伊佐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傢伙的真面目是……?」 伊佐男的父親一邊擦去流入眼中的血,一邊說道。 然而,卻沒有回答。 因為血,已經開始將伊佐男的身體融化成一灘爛泥。 「咕……嘎……」 伊佐男,在呻吟中逐漸融化。
血在將伊佐男融化完畢後,便靜靜地停了下來。 接著這次,舞的臉瞪向了伊佐男的父親。 「對爸爸的復仇,就是告訴你我的真面目喔。」 她這麼說道。 「叫我爸爸? 開什麼玩笑!」 伊佐男的父親,不甘示弱地回瞪著舞。
於是舞,悲傷地笑著這麼說道。 「我明明沒有說謊的……」 說完,她便像細沙一樣潰散消失了。 隔天,那個假冒的舞,聽說也搖搖晃晃地不知道去哪了。 有村民以為她是舞而出聲叫她時……。
「呀!!」 只見她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接著就變成了尾巴分岔的狐狸模樣,匆忙地逃走了。
後來,伊佐男的父親對於舞的事感到很後悔。 聽說他在她的墳前,用摺紙做了一艘小船供奉著。 祈禱著她能順利地渡過三途川。 這時,平太將摺紙做的百合放了上去。 當他告白說,自己本想和舞結婚時……。
據說墓碑底下滲出了血,纏上了平太的腳。 「好痛!」 平太慌張地跳開了。 但是,血還是稍微融化了平太腳上的一點皮膚。 對於死者,是不能施予半吊子的同情的呢。
聽了這個故事,有誰覺得她很可憐嗎? 如果有的話,可要小心了。 說不定今天晚上,舞就會來找你喔。 一邊像噴泉一樣噴著血……。 我的故事結束了。 來,下一個換誰?
(續接第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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