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真田泰明)
>A2
哈哈,葉子真是個浪漫主義者啊。
不過要是那種東西就好了。
畫在那裡的,是恐怖的咒文。
我們說著要解開歷史之謎,幹勁十足。
但是,那個咒文是不能半開玩笑地去處理的東西。
我們做得太過火了……。
等知道那個咒文的恐怖時,已經太遲了。
那是進入修復作業後,一星期後的夜晚。
畫在後面的那個咒文,用CG修復完成了。
負責修復的人,是個叫做片山徹的年輕男子。
「泰明先生,那個像要隱藏起來般地畫在後面的咒文的修復工作,預計今晚會結束,您要不要過來看看?」
他就是那樣聯絡我的。
因為我從一開始就對那件事很有興趣,所以他才特地通知我的喔。
然後我把工作告一段落,決定去見證修復的最後一刻。
我抵達片山那裡的時候,他正在進行最後的計算。
是在解析用X光之類的儀器拍下的數據喔。
「泰明先生,計算結束了。要進入描繪階段了。」
我期待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從被解析的數據,描繪開始在螢幕上進行。
螢幕上,一點一點地,修復著畫在畫作背後的咒文。
「再一下下就好了。」
他雙眼發光地那麼說。
再一下下……5、4、3、2、1、…。
然而在最後的瞬間,房間的電源卻斷了。
螢幕一片漆黑。
「泰明先生……」
數據可能消失了。
我茫然失措。
雖然是後來才知道的,但聽說那個時候,整個關東地區的電力,雖然時間很短,但都停了呢。
不過,那個房間的電源,卻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恢復。
「片山,數據沒問題嗎?」
我像是懇求般地問了片山。
「解析數據因為已經存檔了,我想應該是沒問題……」
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然後在等待電源恢復的時候,螢幕突然發光了。
「電源恢復了嗎?」
然而,房間卻還是一片漆黑。
「可是……房間的電燈沒有亮喔……」
片山對我拋出了那樣的疑問。
我們都有一種被狐狸迷惑了的感覺。
然後,本能地戒備了起來。
有什麼事要發生了,我有那樣的預感喔。
房間被螢幕那蒼白的光芒照亮著。
就在我們凝視著那個螢幕的時候,突然,房間變亮了。
並不是電燈亮了。
而是空氣,本身正在發光的感覺。
然後,那傢伙復活了。
那傢-伙,首先是在螢幕之中復活的。
白色的螢幕之中,看見了一個人影。
我感覺到危險,立刻就想把機器的電源切斷。
於是那傢伙,咧嘴一笑。
然後,在我關掉電源後,就「呼」地一下消失了。
得救了,我那麼想。
片山也垂下了肩膀。
有好一陣子,我們都在那裡發著呆。
「剛才那是什麼啊。」
片山突然開了口。
然而,我卻無法回答那個疑問。
因為那對我自己而言,也是共通的疑問。
我思考著那個疑問的答案。
(謎樣的咒文,是那個造成的嗎。
為了隱藏那個咒文,才在上面畫了別的畫。搞不好是為了封印。
那個咒文,是不能修復的東西嗎?)
不管再怎麼想,腦中浮現的也只有疑問。
(不過,已經結束了。)
我如此說服自己……。
「差不多該回去了吧。」
因為片山的那句話,我回過了神。
「……說的也是呢。」
然後我一說完,兩個人就站了起來。
然而突然,整個房間都急速地發出蒼白的光芒。
和剛才一樣,是空氣本身正在發光的感覺。
然後那道光,聚集到了一點,開始動了起來。
於是,在那道光聚集之處,那傢伙又出現了。
這次不是在畫面裡,而是清楚地實體化了。
我戒備了起來。
(那是什麼啊……是人…嗎……?)
我們就那樣僵立在那裡。
於是,他走了過來。
一步、又一步,他緩緩地靠近。
那個時候,我腦中只剩下逃跑這件事了。
兩個人同時跑了起來。
然後從房間跑到了走廊上。
我們都強烈地感覺到,那傢-伙正在追著我們。
已經是拚了命了喔。
葉子,妳懂那種時候的心情嗎。
算了,我想不遇到那種狀況是不會懂的,不過比起恐怖,感覺更像是逃跑這件事本身,變成了目的。
雖然我想也不是每個人都那樣啦。
因為片山的臉,就因為恐怖而扭曲了。
不過,如果是葉子的話,該不會是嚇到腿軟,直接癱坐在地上了吧。
1.才沒有那回事
2.或許是吧
3.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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