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つきこもり >一話目(鈴木由香里) >L7
那也要看電梯剛好在那一層樓的時候才算數,不過,哎,就算妳答對了吧。 在電梯廳裡,我們搭來的那座電梯,正好就停在那裡。
門是開著的! 搭上那個逃走的話……!! 我這麼想的瞬間,腳踝就被抓住了,整個人摔了一跤。 一看,一個男人的手正緊緊地抓著我的腳。 「腳……,我的腳……」 他這麼說著,怎麼樣也不肯放手。
我不由得, 「說什麼呢,這是我的腳!」 這麼叫了出來。 順便,還狠狠地捏了那隻手一把。
太好了,男人的手鬆開了! 趁著這個空檔,我跳進了電梯裡。 然後,把慢了一步的松尾小姐的手臂拉了進來。 結果……, 「呀!」 發出一聲短促的悲鳴,這次換松尾小姐倒下了。
那個男人,看來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讓我們回去呢。 這次,他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腳。 「我的腳……」 我一拉松尾小姐的手臂,連那個男人都跟著過來了。 該怎麼辦呢……。
結局,我能做到的,也只有壓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再被那個男人拖走而已。 松尾小姐的臉上血色尽失,因痛苦而扭曲著。 再這樣下去不行! 我這麼想的時候,電梯的門關上了。
男人的手被門夾住,咯噔一聲便不再動了。 雖然我因為用力過猛而跌坐在地,但總算,我們從束縛中解脫了。 然後,電梯,就夾著那隻男人的手開始上升。 從手腕寬度的縫隙中,傳來了男人呻吟的聲音。
就在那聲音聽不見的時候,夾在門上的手臂也像勾到了什麼東西,掉到外面去了。 然後,我們總算能喘口氣。 即使如此,兩個人還是沉默著。 我想,那份無法相信剛才為止還是現實的心情,我們都是一樣的。
但是,在我們各自的腳踝上,都清晰地留下了又紅又大的手印。 「好痛!」 突然,松尾小姐像是要護住腳踝般地彎下身。 在她腳踝上的手印,正緩緩地滲出鮮血。
「好痛!」 她,痛苦地打著滾,按住傷口。 但是,或許是疼痛太過劇烈吧,不久之後她便開始搔抓起傷口。 「好痛! 好痛!」 看著她指尖沾滿鮮血,一片片地抓下自己血肉的模樣,就連我都感到背後一陣惡寒。
電梯的牆壁和地板,都被她飛濺的血液染紅了。 那個時候的松尾小姐,已經開始用自己的手、腳、頭,去撞擊牆壁了。 是想用其他的疼痛來蒙混過去吧,肯定是……。 就在她因為疲勞和流血,動作變得遲緩的時候……。
電梯嘎噹一聲搖晃後,便停了下來。 是抵達了某個樓層嗎? 我正這麼想著,門便一口氣打開了。 門的另一頭,是空無一物、漆黑一片的黑暗。
一看到那片黑色的空間, 「嘰——————!」 至今為止,一直蜷縮在地上的松尾小姐,突然發出奇異的叫聲,縱身躍入了黑暗之中。 轉眼之間,她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就在黑暗將她吞噬之後,電梯的門便立刻關上,又再次動了起來。 因為發生得太快,我,連指尖都動不了。 嘎噹一聲搖晃,電梯再次停下。
叮咚一聲輕響後,門開了……,
那裡,站著本應留下來作業的那兩個人。 他們兩個,正準備要來找遲遲未歸的我們呢。 於是,我叫來他們和警衛先生,一群人一起回到了地下室。 聽警衛先生說,他從沒看過也沒聽過什麼地下三樓。
那種東西根本不存在。 不管怎麼找,地下都只有兩層樓,沒辦法再往下去了。 電梯的按鈕上,也沒有『B3』。 結果,松尾小姐就這樣下落不明了。
既然進不了那個倉庫,我們也沒有尋找的線索。 那該不會,是存在於某個不同次元的東西吧? 那種奇怪的空間,好像還挺常在各地出現的,不是嗎?
那種事啊,在這種鄉下地方,就叫做神隱呢。 比起失蹤,神隱這個詞聽起來更有味道,不是嗎。 下次開始,要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就這麼稱呼吧。
「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子啊,遇到神隱了喔。」 像這種感覺。 好了,我的故事就到這裡。 下一個是誰?
(續接第二話)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