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真田泰明)
4E1
◆如果最初的選項選擇「1. 是」,第二個選項選擇「3. 處女作」
◆如果最初的選項選擇「2. 不是」
最終,還是沒有找到鑰匙。
「這間房子到處都是鑰匙,還真虧他們住得下去。」河口大聲嚷嚷。
「果然,這裡有怪物住著嗎……」吉川用快哭出來的聲音低語。
「話說回來,那個小說主角,是不是有把鑰匙藏在自己房間門上方?」我自言自語地說。
「對喔,好像有這麼一段……」花田先生也想起來了。
「我覺得二樓那個打不開的房間就是。雖然可能只有他自己房間的鑰匙,但總之先去看看吧。」我說完,便朝著樓梯走去。
「不,我也一起去。」河口也跟了上來。
接著,大家也都陸續爬上樓梯。
「我、我、我也去。」猶豫不決的吉川,看到自己一個人被留下,也大喊著跟了上來。
我們來到二樓那個打不開的房間。
我伸出手,在門上方的門楣上摸索。
(啊,找到了……)
那裡有一把鑰匙。
我拿了下來。
「有鑰匙!」
大家圍過來,探頭看著我的手。
我手上拿著一把鑰匙。
那應該就是這個打不開的房間的鑰匙。
我把鑰匙插進鎖孔。
鎖開了。
大家臉上表情複雜。
大概是因為失望這不是玄關的鑰匙吧。
我徑直走進了房間。
裡面有一張床、一張書桌和一個書櫃。
我繼續往房間深處走。
和上次探索宅邸時不同,這次大家緊密地跟在身後,形成一個小團體。
(雖然沒有被抓住,但感覺後面好沉重啊……哈哈哈。)
我覺得有點好笑。
(咦……)
走到書桌前,我發現桌上有個讓我很在意東西。
(啊,那張照片是……)我停下腳步。
(喔、喔喔喔……)
大家從後面撲了上來,撞到我。
「對不起。」走在我身後的河口向我道歉。
「喂,吉川。」
河口身後似乎是吉川。
抱怨像傳話遊戲一樣,傳到了最後面的花田先生那裡。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
我一邊這麼想,一邊拿起那張照片。
照片裡有一個紳士、一位婦人,以及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這就是這棟宅邸的主人嗎……)
大家也圍過來,探頭看著照片。
「泰明,這是……」花田先生邊看照片邊說。
「可能是在這裡住過的人吧……」我回答,然後看向花田先生。
「這個男孩子,是不是長得很像尾岳冬良?」花田先生看著我,這麼說。
「確實很像……但這張照片應該是明治時代的吧。」我打開書桌抽屜。
裡面有一本像小冊子的手帳。
就在我拿起它的時候,門發出巨響,被猛地打開。
我回過頭,看向門口。
那裡站著一個穿著中世紀貴族服飾的紳士。
「不好,不可以亂動冬良的房間……」
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慢慢走近。
他就是照片裡的那個紳士。
他手裡拿著一把日本刀。
(是主人房間裡的那把……果然,那個房間是……)
他把刀從刀鞘裡拔出,高高舉起。
我們僵在原地。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我們。
我們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最先達到頂點的是吉川。
吉川往房間後方退去。
大家也因此恐懼感瞬間爆發。
紛紛跟在吉川身後。
他繼續往前走。
我們已經無處可逃了。
「求、求求你,住手!」
就在他快要進入攻擊範圍時,吉川拉開窗簾,準備從窗戶跳出去。
窗外,不知不覺間,天已經亮了。
陽光照進房間。
那道陽光照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他像融化在陽光裡一樣,消失了。
恐怖的一夜結束了。
我的故事到此為止。
那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經歷。
後來我看了那本手帳。
那像是一本日記。
但奇怪的是,從十歲到十六歲的內容是用明治時代的年號寫的,而十七歲之後則是用昭和時代的年號。
從內容來看,寫這本手帳的人八九不離十就是尾岳冬良。
我本來以為他的名字是筆名,但似乎是本名。
然而,無論怎麼查現在的戶籍,都找不到他的資料。
他的紀錄只停留在明治時代。
你問那個男人?
我不知道。
後來我和警察一起去那棟宅邸,在地下室發現了兩具空的棺材。
還有留下最近曾放置過棺材的痕跡。
這代表著什麼,我也不知道。
或許是婦人和小女孩沉睡的棺材。
那個尾岳冬良,在明治時代出生,然後在棺材裡沉睡了幾十年嗎?
然後從沉睡中醒來,開始以作家身分活動嗎?
至今仍是個謎。
不過讓我擔憂的是,那次事件的所有成員都死於非命。
或許從那口消失的棺材中,婦人和小女孩復活了。
然後她們一個一個地……
不,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我的故事到此為止。
泰明先生說完這句話後,便沉默了。
「泰明先生,有客人來了。」
這時,親戚阿姨突然打開房門。
泰明先生沒有回答,起身朝玄關走去。
玄關傳來泰明先生的慘叫。
哲夫叔叔急忙站起身,朝玄關跑去。
我也跟在後面。
當我和叔叔到達玄關時,泰明先生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泰明先生的身後,站著一位穿著黑色斗篷的婦人和一個小女孩。
(和剛才故事裡的……)
她們緩緩地朝我們走來。
我意識到我們的命運已經注定。
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中……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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